/>
眼看菊枉已经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玄乙便作势要往甄寻怀里钻,“姐姐,他好凶,他还瞪我。”
甄寻安慰地摸了摸玄乙的后背,还不忘给了菊枉一记眼刀。
“姐姐肯定不会让菊枉欺负你的。这个大猫一直不让我省心,还是玄乙最懂事最听话了,对不对?”
“那当然得了,我才不会让姐姐烦心呢。”
“那玄乙也是顾大局识大体,才不会为了一些小事就耍小性子,对不对?“
玄乙抬头幽幽地望着甄寻,咬着嘴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却被甄寻一把按住了头顶,然后僵硬地摸了摸。
她怎么会看不出玄乙是个绿茶鸟呢?只是听着玄乙刚开始的几句茶言茶语还挺上头的,就是茶味太浓了她就招架不住了,用捧杀来对付绿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就在甄寻还在思索怎么面对剑拔弩张的菊枉和玄乙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走廊一闪而过,察觉出蹊跷的甄寻跟着那个身影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灵堂。
那个身影跪在灵堂前,许久才从怀中掏出来一张四四方方的纸片,走向了烧着冥纸的火盆。
甄寻看见灵堂门口的两名守卫并未阻止那人,便也跟在了那人身后,看到那人将要烧掉的纸片的时候,她食指轻弹,便将那张四四方方的纸片从火舌中安然无恙地解救出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祭拜凉笙?“
凉笙死的蹊跷,老城主便吩咐英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所以连灵堂设置的也颇为隐蔽。
“不要害怕,我是凉笙大人之前请来的客人,你如实讲来便是。“
“我是羡家的食医,凉笙大人生前曾经交给我一个方子,询问我这张方子对应的病症,小人自幼饱读医书,可不料却连这张方子的字都认不全,如今从他人口中得知凉笙大人出了意外,心生惭愧,所以特来拜祭。“
听到食医的话,甄寻好奇地看向那张纸
表里汤桂枝1两,麻黄(去节)1两,大黄(酒浸)1两,甘草(炙)1两。
只是这一眼,甄寻便已经看出了原委,这个方子是用现代的简体字写的,怪不得食医认不全.
“这张方子是谁写的?“甄寻惊喜过望,一把按住面前的食医。
“我……我不知道。“
食医显然是被甄寻吓住了,正当他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将要倒下的时候,一根细长的铜杆瞬间敲打在他的前臂掌侧,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顿时回过神来。
一位衣着怪异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说道:“非也。成无己云:懊者懊恼之懊,者郁闷之貌。即心中懊懊,恼恼烦烦,郁郁然不舒畅,愤然无奈,比之烦闷而甚者,懊也。“
来人的这身装扮在甄寻在许长安的身上看见过,同样大气的圆领袍,眼前人的袍子用料明显更为上乘,针脚也更为精密许多。
只是靴子上沾染的泥点尤为突兀,破坏了那人的满身华贵。
来去无踪,无视时序,甄寻心中已经确认这人并不是凡人,于是出口问道:“你既然给了她药方,为何不干脆救人救到底呢?”
那人随手一抬,甄寻便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定格住了,心中明白一道结界便已经将二人隔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