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梯田已经初具雏形,眼下要紧的便是试一下效果,可奇怪的的是,此时正处于雨季的越州却少见的干旱起来。
一连几天都是明晃晃的毒太阳,几乎要把施工的工人都要烤干了。青苔牢牢扒在田里,再加上石块垒就的梯田,不像是养鱼的缸,倒像是煎鱼的锅,看起来甚是荒谬。
掐指一算,这种天气还要一直持续下去,甄寻捏着锦囊面色凝重—那是从洛城带来的稻种,废了那么大功夫,从洛城赶到越州,终究是错付了。
“怎么又是这样。“梅老摇了摇头,不住地摩挲着手杖,随着他那只粗糙大手的摩挲,一股常人无法察觉的墨绿色的气运也沿着手杖缓缓流下。
小半年的希望将近破灭,修养中的檀猖也未见有内丹任何好转,伤情也是反反复复,甄寻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她走到梅老面前,忍不住开口揶揄道:“我们都按你说的做了,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梅老没有回答甄寻,只是微微侧头,给了她一个白眼。
商时序见状将梅老身边的甄寻拽了回来。
甄寻看出来梅老手中乌木拐杖的异常,自打这乌木拐杖出现以来,梅老是片刻未曾离身,而且仔细回想起来,和梅有二共栖一体的梅不一也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难不成,这根拐杖内有玄机?
嘴人一时爽,哄人火葬场!纠结了片刻,甄寻撇开商时序的手,走到梅老身边,嘴角扯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梅老,你的拐杖看起来好奇特呀?能不能借我看看?“
看到甄寻伸出的双手,梅老赶紧将乌木拐杖抱在怀里,眼睛上下打量了甄寻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商时序见状又将梅老身边的甄寻拽了回来。
粗粝的茧子刺痛了甄寻细腻的手腕,甄寻抬头看向商时序的脸,这几日他都和那些工人一同奋战在工地里,不仅身板壮实了许多,原本白皙的脸也已经被毒辣的日头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别这样。”商时序压低了声音对甄寻说道,拒绝的语气里甚至还多了一些祈求。
甄寻也知道商时序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再说一些风凉话,这几日大家夜以继日的施工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正因如此,她理解商时序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为何会发生变化,和她这个偶尔抱怨工作的打工人不同,商时序似乎总能从自己做的事中发掘出快乐,所以他对他参与计划并施工的每一个项目都会报以热爱。
甚至是学生时代比赛时画的一份设计图,甚至是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里被人威胁才参与的梯田。
梅老的拒绝反倒点燃了甄寻的好奇心,自打那日假装投降以来,他们二人一树的身边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几个守卫,名义上是侍从,实际上却是监视,正巧这一阵子装模做样她也腻了,不如今夜找点事做?
是夜,甄寻抬手,轻而易举地迷晕了身旁的三个侍从,一个转身便来到梅老的房口。
老头的院子里早就换做了一通铺的石板,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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