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吧,你主人有什么交代?”
嬴政目光波澜不惊,仿佛天大的事情都牵连不起他的喜怒,白凤来这里,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闻言,白凤微微躬身,不卑不亢,“主人说,他暂时离开此地,不日便会回返。”
嬴政看向他,等着他的后续。
果然,白凤只是停顿一下,便继续说道:“在这期间,灵姬姑娘有恙,咸阳城来赔。”
话音刚落,剑势加身。
“大胆。”
盖聂定定地看着白凤,判定他的有罪行为,岂可与王上如此说话,这与威胁何异?
不,这就是威胁!
不过,年轻的白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对盖聂的威压视而不见,他只看嬴政。
只见嬴政轻轻一挥手,让盖聂散去凌厉的剑势,针对白凤有什么用。
他深深看了白凤一眼,便转过头去,仿佛对不敬的言辞不甚在意,“看来他还是这么自信。”
对于韩歌的言语和态度,他不作评价,“所以他答应寡人的事情呢?”
白凤睁眼,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此问,毫不犹豫地回答:“主人说,任何得到都是以付出为前提的,不劳而获是可耻的行为。”
“呵……”嬴政笑出了声,盖聂和白凤都看向他,可是他却又不说什么。
白凤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类似于使者一般游走于韩歌和嬴政之间,但是他一直都不清楚,两人各自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地位进行交流。
韩歌没有说过,从嬴政这里也丝毫看不出端倪。
没等他多想,一个下人轻手轻脚走过来,挨着嬴政小声说道:“相邦大人来了。”
宦官只是刚说完,门外便传来声音。
“臣吕不韦,求见大王。”
嬴政面色不改,平静地说了句,“让他进来吧。”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后面的门被打开,穿着朝服的吕不韦出现在众人面前。
“臣吕不韦,拜见大王。”这是见面的第一句,吕不韦恭恭敬敬行礼。
嬴政上前,扶起他,“相邦,寡人说过不必如此的。”
吕不韦没有从善如流,而是说道:“大王体恤老臣,臣不胜感激,只是礼不可废。”
一边说着他一边起身抬头,蓦然间余光看见了白凤少年,他看着向嬴政,“没想到大王今日已有贵客,还望恕罪。既然如此,臣就不打扰了。”
听到吕不韦说的话,嬴政扫了一眼白凤,抿了抿唇,没有什么掩饰的意思,“在这里哪有比相邦还尊贵的客人,相邦平日繁忙,不知今日见我,所为何事?”
嬴政看着吕不韦,这一刻他们俩就像两个谜语人,用简单的言语说着复杂的话。
“大王之言,恕臣惶恐。这大秦的上下琐事,迟早是要交给您的。臣承蒙先王信任,托付嘱命,臣才敢斗胆越俎代庖,替陛下分忧。”说着他就要跪下。
嬴政一把拉住他,“相邦德高望重,肩负的使命是众望所归。这些年来,也多亏了相邦的不辞辛劳,才有了眼前的强秦啊!您这是做什么?”
闻言,吕不韦顺势站在嬴政面前,细细地看着他,神色认真。
良久,才欣慰地笑道:“不知不觉,大王也长大了啊,想当年第一次看见您的时候,还不过是一孩童。”
说着,他的目光之中透出追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