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撕拉!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了。这姑娘莫不是疯了,已经毁了一条,还要再毁一条。谢薇张着嘴巴紧紧地拉着哥哥的衣袖,不可置信地盯着秦妙。而谢玘虽还是稳稳地站在原地,眼中的惊讶之感绝不少,眉头锁得更紧了,太荒唐。
“你…你…干什么!”妙音哭着急忙抢过秦妙手中的襦裙,可手里的裙衫已被剪出了一条痕。完了完了,又坏了一条,要是她再不赔,可真要被掌柜卷铺盖走人。
秦妙冷冷地看着妙音略抖的身子,好笑地扒开她,拎起方才的那条襦裙,站到人群中间,大声说道:“这是方才小丫头污蔑我损坏的裙子。好好看看这领口出的撕裂,再比对比对小丫头手里那条的口子。”遂吩咐玉露从秦妙手里将新裙子夺回来,拿着两条裙子在人群里晃了一圈。
这一看,事情就真的阴了干净了。都是女眷,谁能瞧不出,两条裙子的口子是相似的呢,都是被剪子割的,所以走线和裂口几乎一模一样。看这样子,光用手怕是坏不了。
妙音看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看懂了的意思,心里不免地慌乱起来。
秦妙还是安然地坐回凳子上,淡淡地盯着妙音:“看清楚了么?还敢说是我弄坏的么?要是你这样还敢睁眼说瞎话,啧啧啧…你们月满楼也就这样了…没前途!”做买卖不老实,行内最大的忌讳。即便一时风光无量,也总有没落的一日。
“你信口雌黄!阴阴是你!你能毁一条,自然能毁第二条。”妙音还是不甘心,本来好好的计划,怎么就给乱了呢。
哎,秦妙总讨厌和有心使坏又没脑子的人说话了。而妙音此刻在她眼里便是这样的人,多说一句都嫌费力。
“玉露,给她五十两。”
秦妙站起来走到妙音跟前:“我弄坏的,一分都不差你。不是我弄坏的,也甭想乱扣我头上。下次还想乱扣屎盆子,麻烦找个脑子和你一样愚蠢的人。”
“你!”妙音是真的被气到了,直接被人当众骂愚蠢,可真是有负她月满楼第一伶俐丫头的名号了。
收拾好了小人,秦妙心里舒坦多了。迈着小碎步大大方方地走到谢玘跟前,笑着行礼:“方才并非本人无礼,而是刁奴作祟。让公子看了场笑话,实在对不住。不知公子…”
刚刚秦妙只顾着看谢玘,斗妙音,直接忽略了躲在谢玘身后的小姑娘谢薇。她心头微微闪过一丝疑虑,这姑娘是谁?眼下也不好直接跳过她,那就一起叫上吧。
“不知公子和这位姑娘是否赏脸,到前头的茶社一叙?”
玉露一听她来了这么一出,心里头一颤。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面前,直接邀请一个外男喝茶,这…太不合规矩了。
作为被邀请方的谢玘更是觉得这个提议过于出格了。当下便沉了脸,冷冷地拒绝了秦妙:“在下与舍妹还有要事,多有不便,就此告辞。”
哦…原来是妹妹啊,还好!
秦妙心里甜甜地安慰自己,殊不知二人早已离开月满楼,大步离去。
“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提议早就被作废了,一阵沮丧。
不过秦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不会被一时地拒绝丧失了兴趣。“你!快跟上,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小厮不禁脑仁万马奔腾,自家小姐还当这里是杭州城啊,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不过主子有命,奴才自当遵从,乖乖地朝谢玘谢薇离开的方向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