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奉右手无力垂在身侧,用左手笨拙地打开门,带刘猛等人走进当铺里面,一众闲人也拥在门口看热闹。[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店里前些日子典进一块上好的古玉,价值不下千两白银,因近日事主要来取当,小老儿就将古玉锁在当铺的铁柜里,今日早上,小老儿右臂酸疼无力,便到前街张大夫处诊治,钥匙就交给了黄大,谁知小老儿去不大工夫,这小厮闹肚子,就将钥匙转交白二,小老儿回来打开铁柜一检查,发现古玉已不见踪影,便召二人责问,但二人均矢口否认,都说是对方偷盗了古玉,互相争执,就打了起来。”马朝奉简单介绍了案情。
当铺是个临街的门面,进门后正前方是对外接待的柜台,高四尺有余,带有条栏与外面隔断,左侧有一门进入当铺里面,左边墙前一个巨大的铁皮柜子,就是马三所说的存放古玉的地方,平常存放当日赎当的物品。
前堂十分宽敞,靠墙放了一张桌子和几个条凳,供店员休息。
后面一道门直通后院,院子连着当铺的库房,旁边还有茅房,四周用围墙围住,几条凶猛的恶犬栓在围墙边上。
“黄大白二,你们分别把事情说一遍。”刘猛对这类盗窃案件比较有经验,双方证词一对,总有破绽可寻。
“是,捕头大人。”黄大和白二分别看了对方一眼,立刻怒气冲天地扭过头来。
“我警告你们二人,小心说话,要说实话,否则我决不轻饶!”刘猛眼睛一瞪,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黄大白二顿时打了个冷噤。
“捕头大人,我先说。”黄大抢先道。
“也好,你且说来。”刘猛往店中条凳上一坐,随从捕快分两边一次排开,不怒自威地看着面前数人。
“捕头大人,您喝茶!”马朝奉用左手小心地端来一杯茶,右手小心地拂了拂桌子,放到刘猛身旁,回头又递了杯茶给周墨白。
周墨白看看马朝奉的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过茶回身低头看着地上不言语。
黄大被这个阵势吓到了,小腿直打颤,撩起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颤声道:“今儿一早,店里其他伙计早早开了门,马朝奉说道古玉的主人要来赎当,已经将古玉放到铁皮柜里,因为马朝奉说他右胳膊疼,吃不得力,要去看大夫,一早就没见到白二,就将古玉锁在铁皮柜子里,钥匙交到小人手上,还把家里带的烧饼给了小人当早饭。
马朝奉离去不大功夫,小人肚中不知道怎么隐隐不舒服,有些闹肚子,正要上茅房,又怕没人看店,正好这时候白二从后院跑出来,小人情急之下就把钥匙交他手里,去茅房痛快一番,回来后就和白二在柜台里面说话,那古玉的主人一直也没来赎当,大约一个时辰以后,马朝奉回来后去打开铁皮柜一看,古玉竟然不翼而飞,肯定是白二这家伙乘我上茅房的时候偷偷打开柜子拿走了……”
“你胡说,血口喷人。”白二未等黄大说完,忍不住跳将起来,若不是刘猛在场,早就拳脚扑过去了。
“稍安勿躁!不得喧哗!”刘猛厉声道。
“是。”白二立刻规矩地低下头来:“捕头大人,黄大这厮胡言乱语,小人冤枉!”
“你且说来。”刘猛指指白二。
白二道:“捕头大人明鉴,小人今儿一早就来了,伙计们开门的时候没注意到我,我就自个到后院整理库房,后来整理完了到前堂来,就看见黄大急匆匆的要上茅房,说马朝奉将古玉锁在铁皮柜里,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不大工夫他从茅房出来,和小人在店里聊天,一直到马朝奉回来打开柜子,才发现里面的古玉不见了,分明就是黄大偷走了古玉,栽赃给小人。”
“马朝奉,”刘猛扭头问道,“他们说的情况是那么回事吗?”
“是的是的。”马三连连点头,“这几日潮得厉害,一早又下了阵雨,小老儿起来右胳膊疼得厉害,多半是风湿又犯了,连老伴准备的早餐烧饼也吃不下去,就寻思着去看看大夫,本来钥匙是要黄大白二两人共同保管,但遍寻白二不见,便交付与黄大,嘱咐千万看好里面的古玉。谁知小老儿去张大夫哪里看了胳膊,抓了药之后回来,打开柜子一看,发现古玉不见了。”
“马朝奉,小的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在后院。”白二小心翼翼地提醒。
“不对,”黄大赶紧叫出来,“捕头大人,马朝奉和小人一早就到店里面了,其他店员也都在,都没看到白二,这厮平日里沉迷赌钱,经常管我借钱还赌债。昨晚肯定去赌钱了,所以今早来迟怕马朝奉责骂,就从后院翻墙进来,肯定是这样。”
“胡说,我一早就起床了,卯时不到来了。”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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