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孤云见得适才二人过这一招,暗暗地吃惊。以为这古来希双‘腿’虽残,但轻身功夫之高妙怕比正常人还强些;而那个贾大哥也必是怀有绝技的顶尖好手和处事油滑的老江湖。
对方帮手渐众,而自己这边却力量薄弱,心里不禁暗暗地发愁。同时以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看来只能行诡异宵小的伎俩为老皇爷报仇,别的已经不堪计较。
在侧再听片刻,已经知道原来那病恹恹的老者竟是古来希的大舅哥,姓张,名字虽模糊,但江湖的喝号却响亮,叫做‘病无常’;而那个南大哥名叫南怀亮,人称‘抖‘精’神’,却不知所为何来,想必有个出处。
贾大哥被唤作‘贫贱王爷’,却是一副笑骂无忌的豪爽样子,和几个人拍拍打打,显得亲热。
雨孤云想着要把所见告知‘花’盛开等众人,一起商量个万全的对策。便连夜出城,赶回金银洼。
老者听完雨孤云所述,脸‘色’微变,道:“好呵,倒把当年的几个老魔头都逗引到大名府了。”
雨孤云听着惊异,道:“老人家知晓他们的来历?”
老者哼一声,道:“都是打过多年‘交’道的老朋友,怎会陌生?”
啜一口茶,把围在身上的狼皮掖得严实,道:“这几人当年都是绑在一起为恶的伙伴。那个病无常最难缠,武功不在古来希之下,也曾是十三省联名捕杀的逃犯;还有那个南怀亮,最‘奸’猾不过,向来是为他几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雨孤云道:“可怎地叫什么‘抖‘精’神’?”
老者呵呵一笑,道:“此人一向喜好显摆自己能为,到哪里都要叫手下打扮得‘精’‘精’神神地,是以落下这个名头。”‘花’盛开和龙月儿听了都笑。
老者又道:“那个贫贱王爷贾胖子是少林俗家弟子,最擅长靠身短打和小擒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嗯,这古来希把他们都约请来,倒真是肯下功夫。”
雨孤云道:“老人家,该怎样对付他们?”老者摇头道:“凭你们的能为,怕一个都打不过。而这几人都是老江湖,对下毒偷袭最熟悉不过,本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又岂能着了你们的道儿?我看难些。不如——找你们的师父吧。目下看来,只有金莲上人出手能和他们有一拼。”
雨孤云和‘花’盛开等人听老者说得肯定,都灰暗几分心情,低头不语。
龙月儿却不肯,道:“可师父远在万里之外,关山重重。要她回来,怕在一年之后,我怎等得?你们若不肯,我自己给爹娘报仇去。”一边说,就想起身。
雨孤云忙一把拦住她,安慰道:“没有人不肯。只是敌强我弱,要想取胜,还需从长计议才好。”
龙月儿正是心思软弱的时候,最想能得雨孤云的安慰,扑在他的怀里哭起来。‘花’盛开在侧见了觉得尴尬,自到屋外躲避。
抬头看星月无光,都在落雪的薄云后面遮掩着。不禁低叹一声,以为和此时的形势相似,都没有明朗的可能。
雨孤云醒来时见窗外早已明亮。
转头看向那边龙月儿的榻上,却只有叠得整齐的被子在,把他骇得不轻,一跃而起。
睡在一边的‘花’盛开被惊醒,睁眼道:“怎地?”
雨孤云道:“月儿不在——必是去大名府了——”
‘花’盛开也吓一跳,急忙坐起道:“只她自己吗?不会吧?”
二人来在外屋,见老者盖着狼皮仍旧睡得熟。
推‘门’看时,一行足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见,正是龙月儿的。雨孤云缩身回去,抓了双剑便向外冲,口里一边吩咐道:“我去截她回来——”
金银洼距大名府虽不甚远,但雪地湿滑,马匹比昨夜雨孤云回来时走得慢,叫他直追入大名府也不见龙月儿的身影。
雨孤云暗道糟糕,径向南街上的鹏程客栈来寻。可里外转过一圈,却不见龙月儿的行踪。叫雨孤云急得双眼冒火,深喘一口气,猛地一拍脑袋,上马向皇爷府赶来。
皇爷府的‘门’前有兵士日夜把守。见是雨孤云,只轻轻点头,将侧‘门’推开。
雨孤云知自己所猜不错,龙月儿果然在里面,催马奔入。
一路瞧来,见散落各处的尸首都已被收殓,只剩下溅洒的血痕依稀,被飘落的雪‘花’渐渐掩盖起来。
没了活的人在里面来往,虽然只有这些天功夫,却叫四下都显得荒凉凄冷。
雨孤云寻着马蹄印直追到老皇爷的寝室外,见龙月儿的马匹正甩着尾巴啃吃窗前凋敝的草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