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说了几句祝词,大家拿起筷子吃饭,我右手拉着苏青萍的手,用左手夹菜。
朱慧看我用左手:“几年的老同学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左撇子。”
“其实我不是正宗的左撇子,以前上班的时候右手受过一次伤,左手是后来迫不得已练出来的。”我说。
人才,梁平在旁冷不丁插了一句。
“梁平,你啥情况,要不姐给你介绍一个。”朱慧说。
“你比我小。”梁平有点害羞。
朱慧看向苏青萍:“你们店里小姑娘多,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咱梁平留一个。”
苏青萍放下筷子说:“没问题,单身的有好几个,你哪天来挑。”
梁平叹气道:“都是人家挑咱,轮不到咱挑人家。”他一急,把酒杯碰倒,红酒洒在我裤子上,我松开苏青萍的手,站了起来,但还是被梁平看到了。他拍了我肩膀一下:“老实点儿。”
新郎挨个发了一圈香烟,我正要点着,苏青萍眼神微愠,我又把烟放在桌子上。
梁平道:“抽完这支烟,咱就回吧,他们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我说好。
新郎新娘送我们出了酒店,我们说都是自己人,你们赶紧回去招呼其他人吧,不用管我们了。
我跟梁平说:“你先回去吧,我跟青萍在路上走会儿。”
梁平坏笑道:“你干脆别回来了。”
我准备踢他一脚,他闪的快,没踢上。
走了几步,我看着苏青萍说:“你明天早班,我送你回去吧。”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两手捏着衣角。
我干脆走过去抱着她,她推开我,拉着手慢慢走。
我没有问她分手的事情,眼睛打量街上的酒店。
我说,我们去酒店吧,她面色通红,仍然不说话。
登记了房间,我说我一身臭汗,想洗个澡。她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我出来没穿上衣,但是穿着长裤。
然后她又进去洗,她出来,所有的衣服都好好穿着。
我正坐在床头看红兴市各景点的宣传册,翻到状元阁那一页,她从背后将我抱住,那一秒,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如果你也曾被喜欢的人从背后抱住,你就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我合上书,握住她的手腕,心脏嗵嗵地跳。
我去关灯,我说,她松开手臂。
她像一件完美的瓷器,静静躺在床上,窗外霓虹闪烁,车流中发出轮胎的咝咝声。电视还没关,房间跟着电视的光线变幻,当时我还在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随即又快速否定全情投入。
我感到两个人融化在了一起,永远无法分割了。
苏青萍汗津津的趴在我胸口,我的手指在她背上画圈儿:“你说新郎和新郎现在在干嘛。”
“你混蛋的很,管人家在干嘛。”她的气息在我耳边流淌。我记的很清楚,那一天是2005年8月13日,周六。
一整夜,我们都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