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你敢擅闯民宅?何况你有何证据,说那是你的院子?旁人都说,那儿的庭院根本无主,你说你是谁?”
“瑜儿?”我记得那一日,有人这样喊过。
她一怔。
心道,是对了!
拂袖揽腰,我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如上次一般,刻意将温热的呼吸都吹在她脸上,听得她胸腔里那颗心骇然漏跳一拍,才挑了自己极为好看的桃花眼盯着她,温软细语,“你是瑜,我也是鱼,你我最是天生一对,宿世缘分。只这一眼,我便等了几世轮回,这一世看你如何能舍得下我?”
这话听着轻挑,可千百年来对多少女子,都极为受用。
果见她的羽睫扬起,面颊瞬时灿若三月桃花,绯红嫣然。下一刻,她红着脸快速推开我,整张脸若醉酒般红到了耳根,呼吸微促。
有丫鬟急急忙忙跑来,见着我当下愣住,顾自嘟哝了一句,“这位便是虞公子么?不是说还在路上?怎么无声无息的便到了?”想了想又朝着自家小姐施礼,“小姐,老爷在花厅等着呢。”
“虞公子?就他!”瑜儿蹙眉,我猜这丫头必定不信。
不信便不信,若信了倒与这些愚蠢之人没什么两样。
我折扇轻摇,大大方方去了花厅。瑜儿也不拦着,只一路上用眼神狠狠瞪着我。既不信我是虞公子,又怕我真是虞公子。
我暗自轻嗤,若这一身的风流还不能入得凡眼,我便将莲花庄修身池中的淤泥都生吃了!
果不其然,那连家老头是个半百之人,乍见我如此相貌,自是百般欣喜。原这虞公子,乃是连瑾瑜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自小二人订了娃娃亲却从未谋面。后虞公子家道中落,父母因故双亡,便渐失音讯。如今才算联系上,紧赶着来这儿认亲成婚。
连老爷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得信便开始等候,却迟迟没能等到虞公子到来,还担心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想来年少同窗情谊深,老来半子有靠依。
可连瑾瑜那丫头没跟着瞎搀和,看着他爹待我殷勤极深,便用眼神剜我两眼。她打定主意不认我这“未婚夫”,我却打定主意要戏弄她,报折莲之仇。鱼心甚小,当然要睚眦必报。
连老爷立刻开席为我接风,我与连瑾瑜便坐在了一处。
须知虞公子上门,就是上门女婿,算是彻头彻尾的自家人。连老爷与我举杯共饮,我这杯盏还未碰唇,腿上却突传剧痛。
呦,小蹄子敢掐我大腿,千百年来还是头一遭!
有那么一瞬,我竟是莫名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