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仙王阴阳眼,也看破不了虚妄。
“呃?”
未到两个佛的所在地,我停了下来,左边,出现一个岔道口,感觉告诉我,在左边深处,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不弱于半仙祖。
更诡异的是,每隔一段距离,我都会感受到一个可怕的气息。
“嘭嘭!”
到最后,我一冲而入,进入了一个,类似“界中界”,或者叫须弥纳芥子的地方吧。
黑雾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更加阴森的血红世界,在前方,是一片无比高大的山岭,红色的山岭,像是被血浸过一般。
血岭上的草树,树干、树枝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长毛,不详的红毛,有九尺长。
一眼看去,那些树,仿佛一个个站着的古老野人,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这时候,远眺前方,我已看到了两个身披袈裟的佛,两人正盘坐半空,气息摇曳不定,似乎受到了什么伤势。
一步重踏,我已站在两个佛身前,两人的面庞,金中染红,呈一种金红色,体内,隐隐有诡异的一丝丝红血在流动,似乎沾染了什么不详的东西?
“阿弥陀佛!”
“陋施主,没有想到,你也到达了此处?”须菩提佛与罗睺罗佛,神色很平静,没有带上什么仇恨,单单各说了一声。
这两个佛,是佛祖的弟子,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生死威胁。
两个佛,进入陨仙窟,肯定是为了寻找,古老燧人皇,生前的一块“燧人裹尸布”!
燧人裹尸布……是裹燧人皇?还是裹他人,无从得知,唯有一点,燧人裹尸布,是一宗古之大器,与我手上的苍天大旗,可以一比。
我开口道,“你们在此,究竟遇上了什么诡异?”
罗睺罗佛,一声苍老佛号后,说道,“陋施主,燧人裹尸布,应该就在这血岭最高处,我们二者,执着于一个贪嗔二字,鲁莽往上,遇上了一种血岭潮,差点殒命当中……”
“血岭潮?”
须菩提佛双手合十,说道,“一种血色潮水,自血岭高处席卷而下,如一股血色洪流,就算是仙王,也无法承受,我们凭借佛祖的佛钵盂,面前逃回一命。”
佛祖的佛钵盂,也叫三生钵,自佛祖如佛之日,就一直随身而伴,是一方货真价实的祖器,在我看来,或许佛祖当年,是一个小僧弥的时候,还以此要过饭呢?
我遥望血岭高处,开口道,“燧人裹尸布,就在最上方吗?”
罗睺罗佛道,“不知,不过那种血岭潮,恐怕只有燧人裹尸布,才可鼓荡起那种疯狂之势!”
我说道,“燧人裹尸布。总不至于是一件邪物吧?”
罗睺罗佛又道,“裹尸布,燧人皇裹尸,沾上一滴皇血,都足以压塌一方天了。”
我摸着下巴,思虑了好一会,说道,“两位佛,你们速速修复伤势,等你们一个时辰,稍后我们三个,一起登血岭!”
“阿弥陀佛!”
须菩提佛立刻道,“陋施主,我们两个,伤及佛根,元气大伤,体内还有未驱除的邪血,没有一个月,无法恢复,看来是无法随同了!”
经过这点时间的观察,我看出了端倪,两个佛的伤势,远没有那么重。
我执掌苍天大旗,一脸正色,开口道,“两位佛,不至于让我动强吧?”
一个时辰后,两个佛走在前,我在后,一步步往血岭上走上去。
血岭上,有一种无形的法则压迫,仙王,也无法飞行,一步步往上,似乎要让人诚心?
罗睺罗佛还在说道,“阿弥陀佛,陋施主,你有如此苍天大旗,横扫一切邪魔,可以走在前!”
我被说得烦了,直接“通俗”话语回道,“身为佛,还有畏惧心思,你们修佛,也修不到哪去,你们两个,还有佛祖当年要饭的钵盂呢!就算是仙祖的一击,你们两个躲在当中,也死不了。”
这两个佛,并非是真身,也是一道,蕴含九成佛根的佛影。
登上一半,心里边,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越发动荡起来了。
冥冥中,在未知的深处,似乎有一头盘踞的大凶,在对我们投来摄人心魄的凶眸。
“呼呼!”
一股股阴风袭来,带着一种近乎瘟疫的不详气息,周围张着九尺长毛的一株株草树,“嗦嗦”而动,一切显得更加诡异了。
前面两个佛,双手合十,虽然尽力稳住心神,我能看出,两人的身体都在轻颤、抖动。
“陋施主,此地蕴含太重的邪异,不如我们下血岭,先商议再谋划?”罗睺罗佛说了一声,不敢开口言语,传来一道念识。
我开口道,“要是你们的师傅,佛祖在此,你们两个,少说要被踢上两脚,身为佛,居然还那么怕死,我真服了你们!”
“这……”
看到我手上的苍天大旗,哗啦啦迎风招展中,摇摇欲动,两个佛收起要溜走的心思,硬着头皮,只能一步步往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