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吴越国王钱俶胸无大志,向来温顺,且一直有举国来投之意,但中原为了做出一副无意于侵占邻居,只想睦邻友好的样子给别人看,每次钱俶上奏都被拒绝。
想来是皇上动了收归吴越的心,但钱俶没能及时体会上意,所以皇上才派他慕容延钊去武装游行。
届时王师兵峰一至,钱俶自然投降。不过这便不能算他自己投降,而要将这灭国的功劳记在慕容延钊头上。
虽然铁骑军早已分出一半,但慕容德丰现在是岭南郡公,岭南之于中原仿佛国中之国,皇上无比信任,慕容延钊对现状很满意。
慕容延钊合上圣旨,拿起随圣旨而一道而来的锦囊,想不到皇上现在也玩起诸葛孔明那一套,既是现在不让看,那就不看吧。他起身到:“传令三军,即刻开拔,顺江而下去往钱塘。”
淮南本距钱塘不远,又是顺风顺水,铁骑军很快便来到钱塘江边驻扎。
对岸吴越守城军士迅速收缩,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同时将此军情送往临安城呈与吴越王钱俶知道。
钱俶拿到军情,倒有些纳闷。
原因无他,几年前他便一直上奏,欲交出版图,举家迁往汴梁。但皇上一直回绝,让他好好的做吴越王便是。如今却突然大军压境,这是为什么?
钱俶猜不透,便转而问询其国师延寿大师。
延寿乃德韶大师高足,德韶大师是当世最具大智慧之高僧,乃佛门法眼宗第二祖。
德韶大师圆寂后,由延寿大师继承其衣钵,续为吴越国师。
延寿思虑一会之后,开口到:“大王自继位以来,一向守吴越祖训,民为社稷之本。民为贵,社稷次之,免动干戈即所以爱民也。如今吴越境内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且大王一向无意称帝,且多次反对强藩称帝,周师举大兵而来,不过为收归吴越而已。”
“大王一向恪守臣节,侍周至诚,从无以易姓废事大之礼。老衲观周国皇帝,亦以天下苍生为念,大王不如趁此机会纳土出降,若周国皇帝仍婉拒,大王正好可将版图交与此次率军之将领,举家前往汴梁,如此当再无家国之忧,岂不善哉。”
事情也就这样了吧,钱俶因为喜欢佛法,所以一向反对战争。目下中原既陈兵于对岸,正好将吴越十三州托付给领军之将领。
想到这里,钱俶便回宫封存府库,整理籍册,准备全部交给慕容延钊。
搞这些事情需要时间,慕容延钊没有接到皇上可以攻打吴越的圣旨,所以并无攻城之意,但手下的将领可不这么想。
铁骑军将领陈思让,当年征幽云之时便有些吊儿郎当,皇上被困垓心都是出工不出力。
眼下陈兵钱塘,按陈思让的想法,吴越王钱俶当立即开城投降。没想到等了两日,对岸的城防越发稳固,一点投降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任由吴越继续加固城防,将来攻城只会更费力,思来想去,陈思让决定先发制人。
慕容延钊远远的在中军帐,前面发生什么他暂时是不知道的,待他知道时,临安城已然攻下,头功自然是他陈思让的。
于是陈思让带着麾下人马来到城下,亲自出阵高呼:“城上守将是谁?出来答话。”
不一会,守军统领黄祥站在城头:“某乃守城统领黄祥,城下王师可通报姓名?”
“某乃铁骑军统领陈思让。”
“久仰,”黄祥拱手到:“未知陈统领率大军突至我城下,所为何事?”
陈思让说到:“早前我铁骑军兵士经过城下突然失踪,本统领寻其下落才至此。”
黄祥仍是礼貌的拱手到:“陈统领,末将一直在城头,并未见过有王师兵士经过。”
“不可能,”陈思让说到:“兵士出发前有过交代,他在城内有亲,所以趁此机会来访亲却一直未归。”顿了一下,他阴阳怪气到:“不会是黄统领已然将兵士杀害,才故意说没看到吧。”
按陈思让的性子,这纯属浪费口水,就该直接攻城。但又怕来日慕容延钊怪罪擅自出兵,所以不得不寻这么个由头。
“陈统领定然是误会了,”黄祥解释到:“为避免发生误会,自王师到来后,此城门一直未开过,怎会有王师兵士入城?”
陈思让喝到:“既是信誓旦旦无王师兵士入城,你可敢开城供我一搜?”
黄祥屡被挑衅,也有些脾气了:“陈统领,吴越虽臣属于中原,我等向来尊重王师,但并不代表我吴越男儿惧怕王师,你无端命我开城,却是何道理?”
陈思让也按捺不住:“既是你不肯开城让我去搜,那本统领只好先攻下城来再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