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造出来,总共才十门呢。”
“皇上,”潘仁美说到:“同是为社稷征战四方,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
柴宗训笑了笑:“大家且看看,潘卿为诓朕这十门火炮,又要扯些什么出来。”
潘仁美说到:“皇上,臣不扯什么,只是实话实说,似背嵬军可在全军尽选壮士,军饷亦高过各军不少,所以背嵬军战力才强。如臣有这十门火炮,臣敢保灵州军战力完胜背嵬军。”
柴宗训笑到:“那可不一定哦,因为在不久的将来,火炮将是我大周各军的常备武器。要朕说,语气求朕这十门火炮,还不如求何卿多给你些工匠,用以维护和改进这些火炮。”
潘仁美当即转头看着何辉:“何侍郎果是一表人才,本帅在灵州之时便已听说何侍郎天纵奇才,造出能在水里开动的大铁船,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
何辉因和潘仁美不熟,再说潘仁美可是从一品武官,品级高过他太多,便不好意思到:“太尉谬赞。”
潘仁美轻拍他的肩:“何侍郎休要同本帅客气,当年本帅可是同何虞侯一同随先帝征战四方,有过命的交情,你百日宴时本帅还曾抱过你呢,便是称你一声贤侄亦不为过。”
何辉有些听不下去:“太尉无须如此,若将来火炮列装各军,下官会派遣工匠协助的。”
柴宗训哈哈大笑:“潘卿,这塞外的风霜竟将你的脸皮吹得如此之厚啦?”
潘仁美丝毫不以为意:“皇上还未将此十门火炮赐予臣呢,臣脸皮还不够厚。”
柴宗训再次大笑,一旁的董遵诲及何辉和工匠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上,皇上,噩耗,噩耗。”远处一个黄门使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皇上,噩耗。”
柴宗训微微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黄门使哭到:“皇上,吴越噩耗,静海节度使杨廷羡和彰武节度使李继贤诈降,与南唐军里外夹击齐王。”
“战况如何?”柴宗训急忙问到。
黄门使接着更是大哭:“齐王分兵给副将王彦进前往闽越受降,同时各营兵马分赴静海各地受降,以至于城内兵力不足……”
“直接说结果。”柴宗训喝到。
黄门使说到:“齐王不敌,于吹台山壮烈殉国,所部兵马无一存活,丧心病狂的杨廷羡割下齐王头颅悬于瓯州城头,用以壮叛军声威,打击铁骑军士气……”
“别说了。”柴宗训手扶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潘仁美董遵诲一干人更是齐齐跪下,哭着大呼:“齐王……”
作为臣子来说,慕容延钊虽然有些小九九,但从来没有反意。虽然不是嫡系,但历次随征都足以信任。
人无完人,作为一个武将来说,慕容延钊绝对是合格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一生战功赫赫的他,会在阴沟里翻船,居然死在两个小小的割据势力手上。
缓了好一会儿柴宗训才睁开眼睛,但却说不出话来。
潘仁美跪爬过来抱住柴宗训的腿:“皇上,请皇上准臣出征吴越,为齐王报仇雪恨。”
柴宗训嘴巴不停张合,慕容延钊音容笑貌不停自眼前划过,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到:“潘卿,朕命你速速整顿兵马,随朕亲征吴越。”
接着他又说到:“传旨,命楚王柴宗让监国,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翰暂充汴梁留守。何卿。”
何辉跪爬过来:“臣在。”
“命你连夜赶制炮弹,有多少造多少,朕一定要让静海彰武两军尽皆化为齑粉。”
“臣遵旨。”
柴宗训赶回宫中,一脸歉意的正要向符昭辞行,没想到符昭说到:“官家且放心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儿的。”先前黄门使进宫报信之时,符昭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柴宗训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符昭接着说到:“国之柱石遭奸人所害,身为君父,理当亲征报仇雪恨。”
柴宗训摇摇头:“不知道岭南的慕容兄是否收到噩耗。”
符昭说到:“慕容郡公向来孝顺,骤听此噩耗必不能自持,官家可派人去安抚一下。”
柴宗训想了想:“传旨,召杨延定入宫觐见。”
先前工部尚书林彦升刁难慕容德丰之时,正是杨延定前往岭南替其解围,俩人私底下关系也还不错。
杨延定急匆匆入宫:“参见皇上。”
柴宗训说到:“齐王之事卿定然听说了吧,朕命你速去岭南一趟,若是慕容郡公还不知道此事,那你暂且瞒着。若是他已然知道,你便告诉他,他想做什么,无须奏与朕知道,朕全都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