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正在思索银行下一步的部署,董遵诲不声不响的进来站在一边。
良久,柴宗训才回过神来:“老董,你怎地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董遵诲执礼到:“皇上,有件事情,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吧。”
“皇上,魏枢相长子咸美在市集被人打断了手脚。”
“什么?谁干的?”
“回皇上,据说是魏咸美在市集偷了鱼贩的鱼,俩人起了争执打起来,周围商贩一起帮忙,将魏咸美手脚打断。”
“哼,”柴宗训冷笑一声:“魏仁浦的儿子偷鱼?朕仿佛听到这个世上最好的笑话。”
“魏咸美倘是那偷鱼之辈,又何苦在家中做个杂役似的人物?所谓宰相门人七品官,更何况宰辅长子?若是魏咸美想做官,多的是人巴结。”
“此事必与魏仁浦署理银行有关,”柴宗训喝到:“查,马上查,查个水落石出。”
董遵诲说到:“皇上,汴梁府正在调查此事,已将打人者捉拿,关押于大牢。”
“朕信不过他们,”柴宗训说到:“命熙谨将相关人等全部移交侍卫亲军司,由你来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查案期间,敢有不配合者,可先斩后奏。”
熙谨就是柴熙谨,柴宗训的弟弟,原本叫柴宗谨,不过为了避柴宗训讳,将宗谨改为熙谨。前文的楚王柴宗让也叫柴熙让,被关入大牢后,由柴熙谨接任汴梁府尹。
“臣遵旨。”
董遵诲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柴宗训叫住:“等一下。”
“皇上还有何旨意?”
“万公公,去内库取一千两银子,让老董一并带去。魏家遭逢此劫,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顺便让太医去魏府会诊,只要能治好魏咸美,需要什么药材,需要多少银子,朕都在所不惜。”
“皇上,”董遵诲说到:“魏枢相虽是不富裕,却也不差这一千银子吧。历次出征,皇上都赏赐得不少哩。”
“你手下的密探,都是吃干饭的,”柴宗训说到:“魏枢相历次得的赏赐,都资助了穷学生,他根本没钱。”
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得了一顿抢白,董遵诲郁闷的离开。
侍卫亲军司将参与打入的六个商贩,以及调查卷宗,全都从汴梁府押走。
亲军司副指挥使王德斌小声到:“大人,皇上是否小题大做了些,不过是市井打架而已。”
董遵诲刚遭了一顿白眼,说他的亲军司是吃干饭的:“叫你查,你就好好查。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方从汴梁府出来,没想到正遇上韩智兴和向兴洲。
董遵诲是韩通的心腹爱将,自然和俩人很熟。
“董指挥,这是有何公干?”韩智兴打了个招呼。
“公子,”董遵诲回礼到:“皇上旨意,命将打伤魏公子的商贩押到侍卫亲军司审理。”
“不过是些打架的小事而已,”韩智兴说到:“哪还用得上董指挥出马。相请不如偶遇,我也很久没和董指挥喝酒了,不如今日小弟做东,我等痛饮一番如何?”
董遵诲忙到:“公子盛情,在下心领了。只是公务在身,还是下次吧,下次我做东,地方任公子挑。”
韩智兴拉住董遵诲的手:“下次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审案么,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说王指挥一样可以审,莫非你信不过他?”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董遵诲还要亲自审问,倒真显得有些信不过副指挥王德斌了。
“既如此,”董遵诲说到:“公子少待,我交代几句。”
一顿酒喝到天昏地暗,待董遵诲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他急忙赶往亲军司衙门。
副指挥使王德斌正在整理卷宗,董遵诲忙问到:“王指挥,审得如何?”
“回大人,”王德斌说到:“与汴梁府审出的结论一模一样,就是市井打架。”
市井打架恐怕交不了差,董遵诲想了想:“带我去看看。”
俩人一同来到大狱,六个嫌犯个个被折磨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躺在稻草上。
“扶他们起来。”董遵诲喝到。
差役将六人扶得坐起,董遵诲问到:“本官问尔等,尔等若有一句虚言,本官保证会让尔等后悔做人。”
主犯张小二强撑着一口气说到:“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尔等可识被打之人?”
“回大人,并不认识。昨日早间,那人在小人摊位买鱼,原本称了三斤五两,哪知他趁小人不注意,偷偷放了一条鱼在篮子里。”
“小人与他理论,哪知他竟蛮横的推了小人一把。小人身单力薄,哪是他的对手?还好隔壁摊位的几位大哥出手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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