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怒到:“来呀,且将白光拿下,着人立即捉拿王子安,交都察院一同审问。”
“皇上圣明,”刘乾呼到:“皇上,开国公王仁镐乃先朝众臣,白光又在朝中经营多年,为免再次有朝中官员为此二人说情私相授受,臣建议将二人关押于亲军司大狱。”
这个奏对很有道理,毕竟白光就是刑部佐官,关在刑部大牢跟关在他家里有什么区别?
而汴梁府尹柴熙谨因为柴宗让的事,现在就是个应声虫,一天到晚阿弥陀佛,只有关在亲军司大狱最为稳妥。
“便从卿之请吧,”柴宗训说到:“着都察院尽快调查结案。”
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翰执礼到:“臣遵旨。”
侍卫司的兵丁很快将王之安抓获,与白光一起押入大狱。
为避免二人串供,自然是分开关押。
亲军司大狱一般用来关押犯法的朝中重臣,或是江洋大盗,一般人还真没资格进这里。
二人被关之后,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待审判。
向拱和呼延赞也带着侍卫司的大军回到汴梁。
按照惯例,侍卫司都虞侯作为副帅,分管步兵,马军另有一个都虞侯,向拱节制此二人。
呼延赞来的时候带了些亲兵,一路上又用了些手段,眼下已完全掌控步兵。
而向拱本就是侍卫司出身,与将士们颇为熟稔,此次侍卫司突然换帅,倒没有引起任何震动。
大军方下营,就有太监传来旨意:侍卫司职责原为拱卫汴梁,现驻军东郊,可履行先职。
既是拱卫汴梁,无须攻城略地,可将先前配发的火炮装于城墙之上。
听到旨意,呼延赞抱怨到:“我在潞州之时便听说各军配备了火炮,一炮下去千丈之外尽皆糜烂。先前曾向皇上请旨,皇上却说产能不足,潞州出于内陆暂不配备。”
“好不容易调任侍卫司,一炮未开,竟要将火炮收缴?皇上不公平,厚此薄彼。”
向拱劝到:“呼延副帅有所不知,当日鲁王正因试炮失误,导致江南百姓遭灾,这才去职到了商州。可见这火炮实乃不祥之物,不要也罢。”
“此事末将亦有耳闻,”呼延赞说到:“可这是郊外,又没有大堤…”
“两位大帅,”传旨太监不耐烦到:“不知你们是否接旨?”
“啊,”向拱慌忙到:“臣领旨。”
呼延赞有些丧气:“不知何时才能开上火炮哦。”
侍卫司的十门火炮,全都安装于汴梁城楼。
呼延赞抬头看着那黑洞洞的炮口:“我怎地觉着这火炮要打咱们哩。”
向拱笑到:“呼延副帅过虑了,我军驻扎于城下,火炮对着城下而已。”
除了东门,为加强汴梁城防,其他城门也都装上了火炮。
安装火炮之时,何辉仿似又发现新大陆一般向柴宗训禀奏到:“皇上,臣近日冶铁之时又得以物,干时似粉末状,加水后待其凝固,竟坚逾镔铁。”
柴宗训因银行之事忙得头昏脑涨,正好趁此时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放松放松。
因为造火炮和造船的原因,造作局的规模扩大了很多倍,从原址一直顺延到汴水。
根据樊若水的建议,造作局已不在人工湖造船,而是直接在汴水边造好之后开往四方。
进入到造作局范围,四处都是高炉,还有各种轰鸣声震耳欲聋。
“皇上,眼下蒸气纺车的订单太多,造作局都有些做不过来啦。”何辉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还有蒸气抽水机,据说在怀州干旱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柴宗训点头到:“所以朕一直认为奇淫巧技并非旁门左道,而是能推动社稷发展的正道。”
一行人到了库房边,何辉推开门说到:“皇上,便是此物。”
库房角落堆了大堆的青灰,何辉介绍到:“皇上可不要小看此物,眼下虽是飞灰,但只要遇水干涸,必坚逾金铁。”
柴宗训仔细看了看,这当然不是飞灰了,这是水泥。
他问到:“何卿,此物你是如何炼化?”
“回皇上,”何辉说到:“臣本想炼些强度更高的铁管来做炮筒,便用了铁粉,黏土,石灰在一起煅烧,哪知道温度过高,竟成了此物。”
果然高温就是王道。
科技越先进,温度更高,能造出的东西便更多。
柴宗训喜到:“这是个好东西,若是材料充足,可多烧制,朕有大用。”
何辉想了想:“皇上,此物能用在何处?”
柴宗训解释到:“可做粘合之用,以黏土造砖粘合,或粘合巨石,朕看你这干涸物竟然开裂,可取些河砂掺杂在其中应该会更好一些。”
何辉一点就透:“是了是了,若用以修建城墙,或建造宫殿,定然比糯米黏土要结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