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被向承甫气笑了。
“不教而杀?”柴宗训冷笑到:“你一个扁担倒下来认作‘啪’字的人,也懂什么叫不教而杀?”
向承甫急忙说到:“子曰,事先未曾教导,犯错后便杀,谓之虐。”
“向承甫,”柴宗训喝到:“朕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从你指使弹劾魏咸熙开始,后来休魏小妹,打断魏咸美手脚,弹劾魏枢相,挤兑银行,再到此次犯上作乱,你做了多少恶?朕给了你多少机会?还敢说朕不教而杀?”
向承甫还欲抵赖,柴宗训愤怒的起身:“你还有脸说什么?朕都一并担了,不管是不教而杀还是虐,朕不在乎。似你这般执迷不悟,就该千刀万剐,来人。”
“臣在。”
“即刻将向承甫押赴刑场剐了,千刀之内若是断气,连刽子手一块处以极刑。”
这个时候向承甫才知道害怕,慌忙磕头如捣蒜:“皇上,臣知错了,饶过臣吧,皇上,臣真的知错了。”
侍卫毫不留情上前将其架起,拖了出去。
柴宗训又转头看着三个家主:“尔等世代以来,盘剥我中原子民,现在更花钱雇佣外族来侵占我中原国土,是可忍孰不可忍。还不将尔等是如何于向承甫密谋,又如何串通辽人之事从实招来?”
这些豪强世家在中原引领风骚数百年,从决定皇帝归属,到子弟充斥朝堂,虽然没落,但该有的范儿还在。
“你也无须如此,”崔氏家主淡淡到:“成王败寇而已,既是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很好,很硬气嘛,”柴宗训喝到:“曹翰。”
曹翰连忙出班:“臣在。”
“命你审理各豪强世族与辽人勾结案,凡在此案中有出钱、出力、居中联络等情由,一律夷六族,抄没全族财产,其余族人分散发配戍边。”
“臣遵旨。”
崔氏家主咬牙切齿到:“你好毒啊。”
“你方才不是很淡定的么?”柴宗训冷笑到。
此时翰林学士孙光璐出班说到:“皇上,臣有本奏。”
柴宗训问到:“可是为这些叛逆说情?”
“回皇上,并不是,”孙光璐说到:“臣只是觉得,首恶向承甫仅处以剐刑,并未罪及家人,为何这些人却要夷族?还要抄没全族财产充公?”
柴宗训看着孙光璐:“你是魏枢相的学生?”
“是。”
柴宗训喝到:“来个人,告诉他朕为何要将这些豪强世家夷族?”
赵德昭出班问到:“孙学士是饱读诗书之人,请问可曾听说过‘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之句?”
孙光璐回到:“此乃毛诗名句,下官自是听过。”
“那请孙学士当着满朝同僚解释一下。”赵德昭淡淡到。
孙光璐并不与他纠结,只执礼到:“皇上,吾皇自御极以来,广播仁德,从未罪及家人,为何一定要在此时开戒?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放其家人一条生路。”
“要朕放也不是不可以,”柴宗训说到:“只是不知与辽军对垒之时逝去的忠魂是否答应,更不知死在辽人铁蹄之下的冤魂是否答应,不如孙大人去帮朕问问,若是这些魂灵答应,朕即刻便放了他们的家人。”
孙光璐辩到:“皇上,臣如何去问?”
柴宗训冷笑到:“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怎么不能问?曹卿。”
曹翰再次出班:“臣在。”
“将孙大人带下去,让他去联络死于辽人之手的魂灵。”
“臣遵旨。”
孙光璐科场出身,其他类的官员自然不会帮他说好话。而他刚刚才气死了魏仁浦,科场出身的官员自然也不会帮他说话,于是他就这么被押了下去。
主犯处理完,董遵诲问到:“皇上,这些马军统领该如何处置?”
说起来这些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柴宗训思虑一阵:“将侍卫司马军尽皆遣散吧,三代之内朝廷不叙用。”
听到能保住性命,一群将领忙不迭点头:“罪臣等谢主隆恩。”
罚了过之后,自然是赏功。
柴宗训看着杨业,笑到:“令公再一次救朕于水火,实是我大周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杨业执礼到:“能全歼叛军,实赖皇上庙算,臣不敢居功。”
柴宗训点点头,又看着呼延赞说到:“呼延卿家果未令朕失望,及时调转马头,力擒首恶。此次平叛,呼延卿家当居头功。”
“启禀皇上,能全歼叛军,幸赖杨令公调度有方,董指挥守城得力,臣岂敢居头功?”说到这里,呼延赞难免有些抱怨:“皇上既是早有安排,何不及早与臣言明?幸好董指挥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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