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千岁。”
符昭倒也不和他客气,受了这一礼:“胡员外平身吧。”
胡富贵恭敬的起身,倒是西席开口问到:“敢问娘娘,小人等该如何退敌?”
符昭在上首坐下,反问到:“青龙义军与辽军相比,优劣如何?”
西席说倒:“回娘娘,若论单打独斗,我军不输于辽军兵士,怎奈辽军有马,我军无马,步兵如何抵挡骑兵?”
“先前辽兵来剿,尔等是如何退敌?”
“回娘娘,先前辽兵来时,小人等只是依托地形与辽兵周旋,实在不敌,便退回山中。待辽兵撤走,小人等再回来。只是如今辽军成了丧家犬,大有一副占着青龙不走的架势,小人才献计员外,归顺幽云杨大人。”
符昭思虑一会:“倘只是骑兵与步兵的差别,退敌却也不难。”
“真的吗?”胡富贵一时激动,竟忘了礼节,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去。
符昭并未计较,只问到:“员外府库中可有今年新收的稻米?”
胡富贵直点头:“回娘娘,有,有。”
符昭说到:“速命人以新米熬制米汤,倒入红龙河,全城收集排泄物,一同倒入。”
管家稍作思虑:“娘娘,红龙河宽数十丈,即便把所有的新米熬制完,这水位也涨不了几寸,根本无法阻辽骑兵。”
符昭淡淡到:“你只管照此行事便可,本宫管保辽兵不敢过河一步。”
胡富贵忙应到:“谨遵娘娘懿旨,小人这便去安排。”
西席在一旁劝到:“娘娘,如今辽军大兵压境,为策安全,还是请娘娘暂退出青龙县。”
符昭说到:“不能退,本宫还须与辽兵交阵呢,否则如何逼他退兵?”
“啊?”
“啊什么啊,”红袖喝到:“尔等只管照娘娘说的去做,娘娘身边自有我等护驾,无须尔等操心。”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赶紧熬制米汤,收集排泄物吧。
胡富贵率着大军,架起各式各样的锅,只管熬了米汤往红龙河里倒,西席也满城收集排泄物,一同倾倒河中。
唯管家有些怀疑:“员外,这些东西便能退敌?”
胡富贵说到:“有銮驾与我等在一起,你怕什么?”
不过一日时间,已快干枯的红龙河水变成淡黄色,发出阵阵骚臭。
符昭又命人骑着城中仅有的数百马匹,拖着树枝满城到处跑,以至于城里城外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正在此时,哈伦守将萧延遂带着大军赶到。
老远萧延遂便闻到一股骚臭,且根本无处躲藏,他忙命斥候:“前面看看,究竟是何物如此之臭?”
斥候说到:“统领,此似是马屎马尿的骚臭。”
“胡说,”萧延遂喝到:“你知道这么臭需要多少马屁么,青龙县根本无马,本统领看你是懒得刺探敌情吧。”
斥候赶紧说到:“小人这便前去刺探。”
不一会,斥候一脸便秘的样子回来:“启禀统领,青龙县来了大批骑兵,马屎马尿竟将红龙河水染黄,臭气熏天,城内骑兵阵仗遮天蔽日,数量不下于我军。”
萧延遂还有些不信:“胡富贵凭什么一下子有这么多马?”
斥候说到:“回统领,小人探听到中原皇后此时正在青龙县。”
萧延遂追问到:“朝廷在青龙的密探呢?”
“回统领,胡富贵早已派人封锁青龙隘和红龙河,消息根本无法传出。”
大军已到此,萧延遂自是不甘就此回去,起身上马到:“中原皇后此刻正在青龙县,如此不世之功,我等岂能错过?弟兄们,随本统领冲啊。”
大军一路忍着骚臭赶到红龙河,河水泛着淡黄,发出阵阵的骚臭。
萧延遂身为辽人,对这种骚臭自是再熟悉不过。
抬眼望去,城内烟尘滚滚,似有无数马军严阵以待。
骑兵对冲,萧延遂倒也不怕,他举起长枪一马当先:“兄弟们,冲啊,擒了中原皇后,封个万户侯啊。”
辽军跟着主帅,一路狂奔到对面河坡。
刚要一鼓作气冲上堤坝,岸上‘轰轰’的冒着火光传出巨响,萧延遂身前一群兵士应声而倒。
“火铳,是火铳。”
辽兵急忙勒马,萧延遂也赶紧后撤几步,让兵士挡在身前。
“轰轰轰…”又是连声巨响,每响一声便有一个辽兵血肉模糊的倒下。
这群辽兵先前在哈伦便已被炸了个够呛,甚至连军令都不听便逃跑,如今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密集的火铳声令辽军顿时大乱,胆小一些的大呼到:“逃啊,快逃。”
还未过河的辽兵听到火铳声时便喝住战马,如今前面传来逃命声,他们恨不能扛着马逃命,转身飞也似的逃去。
所谓兵败如山倒,虽然岸边火铳声没有继续响起,但一有人逃,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往回逃。
萧延遂已做了一回逃兵,根本不在乎做第二次,何况这里的情形朝廷根本不知道。颓势既已无法挽回,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数万辽军便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