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人动向未明,不如先由臣等探知来意再做定夺吧。”
符昭一心要收归这两支人马,怎肯躲在幕后:“倘他来意不善,本宫能退辽兵,一样也能将他们惊走。”
百姓有序撤离,神勇军两万大军严阵以待,等候着周水清、韩烈勇二人的人马。
不一会儿,只见河对岸烟尘滚滚,兵马涌动。
烟尘中冲出两列旌旗,果是绣着周韩二字。
“想不到二人竟就此合兵一处,”西席开口到:“娘娘,周韩二人本是土匪出身,行事不按常理,倘二人就此率兵马冲过来,形势将万分危急,还请娘娘銮驾后撤十里,以防不测。”
“无妨,”符昭淡淡到:“且看看他们要作甚。”
对面冲出两个传令兵,在河坡上大呼:“周庄主和韩老大有请胡员外出来答话。”
胡富贵驱马向前,走下河坡。不一会儿,对面也出来两个中年人,奸商模样的正是周水清,一脸络腮胡土匪样的是韩烈勇。
“周庄主,韩老大,”胡富贵率先开口到:“胡某这厢有理了。”
周水清要还礼,韩烈勇却是个急性子:“胡员外,兄弟听说你近日谋了个天大的富贵?”
胡富贵说到:“实不相瞒,胡某已归顺中原,在皇后娘娘麾下听差。”
“敢问胡员外麾下的青龙基业打算如何处置?”周水清问到。
胡富贵回到:“青龙百姓已尽皆回迁中原,由幽云总管杨大人安置,如今青龙已成了一座空城,倘是周庄主和韩老大有兴趣,径可自取之。”
“那你手下的人马呢?”周水清又问到。
胡富贵说到:“胡某已是大周神勇军统领,手下人马自是编入神勇军。”
“就是说,”周水清笑问到:“胡员外已吃上皇粮啦?”
“嗐,这么多废话干什么。”韩烈勇急脾气上来:“既是有这等好差事,胡员外为何不知会于我等?”
胡富贵忍住激动,问到:“周庄主和韩老大也要归顺中原?”
“你这人怎地这般急躁?”周水清抱怨到:“如今底牌尽露,如何从中原要到好处?”
“还不是你太婆婆妈妈。”韩烈勇忿忿到:“只要人马依旧归我等,还能吃上皇粮,你还要什么?”
“来的时候明明说得好好的,由我来交涉,你插什么嘴?”
“你交涉什么?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非要扯些不相干的。”
“说你是土匪,你还真就是土匪,两方谈判,先出价的很被动,你懂么。”
“土匪也比你奸商好,分明是你说皇后娘娘用兵如神,一战便将辽人五万大军惊走,倘从征辽东,必能捞着富贵。如今到了此处,你竟扯些青龙基业什么的,完全和归顺不相干。”
“愚蠢,我这叫迂回,你懂么。若是此事交由我全权谈判,至少在军饷上能高上两成,现在全被你搞砸了。”
“砸就砸,大不了老子不归顺,继续回山里做土匪,安逸自在。”
“两位不要再争了。”对面河坡响起清脆的喝声。
兵丁散开,只见一个纱帐罩着的銮驾,隐隐约约可见一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
胡富贵说到:“两位既是前来归顺,见到娘娘銮驾,还不赶快行礼。”
俩人对视一眼,扭捏半天,才终于下马:“小人等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位平身吧。”銮驾慢慢前移,到河坡后符昭走了出来。
此时两人兀自怒气未消,很不爽的看着对方。
符昭开口到:“二位亲率大军翻山越岭来投,足见忠心,不管谈判与否,本宫都不会亏待。”
“谢娘娘。”俩人执礼到。
符昭又说到:“不过在此之前,本宫可要把丑化说在前头,既归顺中原作了王师,就得有王师的模样,先前那些土匪做派,还是都弃了吧。”
俩人又执礼到:“谨遵娘娘懿旨。”
符昭说到:“两位若是归顺,可与胡员外一般待遇,周氏可为奋勇军,韩氏可为干勇军。”
俩人大喜:“谢娘娘千岁。”
“且先别言谢,”符昭淡淡到:“身为王师,每日三角粮饷朝廷不会差分毫,但须得严守王师军纪,令行禁止,不得有犯百姓,擂鼓冲锋时不得怯战,鸣金收兵时不得拖延,否则军法必定无情。”
“臣等谨遵懿旨。”
“二位统领麾下若有百姓,可随青龙百姓一同回幽州,交杨大人一道安置。”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