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原本燕燕去说服辽主需要时间,柴宗训赶回去通知符昭撤兵,一场战祸便能消弭于无形。可她偏偏不肯,柴宗训只能徒呼奈何。
既是符昭按既定战略在走,燕燕又突然不肯息兵,柴宗训倒要赶回辽口,趁着符昭牵制辽军主力,一举拿下安州。
符昭率领大军来到宁远城下,有了上次惨痛教训,主要负责行军布阵的呼延赞谨慎了许多。
宁远本是一座空城,只有辽兵在此驻守,据探子回报,三勇军出发之时,辽军便有序退回锦州,看样子是想在锦州与周师决一死战。
呼延赞仔细勘察,新建的城墙上果然没有一个兵士,他倒有些犹豫了。
符昭在后方等了半天,听不到前面的炮声,连忙又冲上前来:“呼延大帅,为何还不开始攻城?”
呼延赞解释到:“回娘娘,臣须待神勇军和奋勇军做好万全准备,方能开炮。”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符昭说到:“呼延大帅尽管开炮,有本宫策应,可保万无一失。”
呼延赞还有些担忧:“娘娘,神勇军和奋勇军虽人数众多,但战力与王师各军毕竟有差距,倘耶律休哥再次迂回…”
“呼延大帅,”符昭有些不悦:“两军交战,最忌犹犹豫豫顾虑重重,倘你怯战,可由本宫亲自指挥。”
呼延赞长出一口气:“娘娘,臣岂会怯战?娘娘放心,臣还要杀了耶律休哥为子报仇呢。”
“好,”符昭说到:“待本宫回转,你即行开炮。”
符昭走后不久,呼延赞果然下令开炮。
宁远城墙本是新修,不出一个时辰,再次被轰成废墟。
火铳手站在城墙放了一阵之后,紧随其后的干勇军统领韩烈勇竟率兵冲了上来。
原本火铳手要向前推进,火炮阵地也要前移,但干勇军这么一冲,倒迟滞了火炮前移。
呼延赞大怒:“韩烈勇,谁让你冲上来的?”
“大帅,”韩烈勇解释到:“先前布置任务时,不是说只要城墙一倒,就由末将率兵杀进城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本帅军令?”呼延赞怒到:“本帅说的是,城墙一倒,见信号旗进军,你看到信号旗了吗?”
韩烈勇倒也光棍:“回大帅,没有。”
呼延赞喝到:“擅自进兵,便是违犯军法,本帅念你初犯,暂且记下,倘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韩烈勇大声应到:“谢大帅。”
火铳缓步向前推进,火炮阵地前移,这宁远实在是一座空城,不过呼延赞仍派出侦骑四出侦查,确定城中的确无人之后,方才发信号令韩烈勇进城,随后才让胡富贵、周水清缓步谨慎入城。
“嘿,”周水清入城后说到:“早知辽军如此不堪,先时我等何须惧他。”
胡富贵撇撇嘴:“你以为辽军是被你我大军吓走的么?谁人不知辽军是惧怕火炮火铳。”
周水清说到:“倘无你我左右护卫,呼延大帅也不能如此放心的开炮吧。”
呼延赞来到二人面前:“此次攻破宁远城,可计你二人一功,待他日班师凯旋,本帅自会在金銮殿上禀明皇上。”
二人喜到:“多谢大帅。”
呼延赞叮嘱到:“此次辽人摆了一座空城,其中必有阴谋,接下来攻打柳城和锦州,尔等须更加谨慎。”
“末将遵命。”
一旁韩烈勇有些着急:“大帅,末将呢?末将可否记一功?”
呼延赞说到:“你也可以记一功,但先前你擅自进兵本该军法从事,如今功过相抵,正好不赏不罚。”
“啊?”韩烈勇略有失望。
“啊什么啊,”呼延赞说到:“娘娘欣赏你的勇猛,懿旨你随本帅身后登城,要立功比他们简单多了,接下来连场大战,有的是你立功的机会。”
“如此便多谢娘娘,多谢大帅了。”
大军在宁远城稍作准备,便准备攻打柳城。
柳城左侧山势雄伟,境内却地势平坦,且城池比宁远要小,按理说攻打起来难度更低,但呼延赞仍是非常谨慎,攻城之前派遣大批侦骑,到柳城左侧的山上寻找辽军埋伏的蛛丝马迹。
符昭心系尚在安州的柴宗训,只有她率军攻打锦州,辽口的刘光义才能去攻打安州救出柴宗训。
于是她又催到:“呼延大帅,倘辽军有埋伏,你如此迁延,正好给了他充分的时间准备,哪还能让你查出蛛丝马迹?”
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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