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公子。”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公子,夜深了,搅扰到其他客人休息不好。”
房间再无声音传出来,许久,才见一个身影慢慢探起来离去。
柴宗训在心中冷笑,玩心计,你们不是个儿。一千多年前中原老祖宗写孙子兵法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呢。
阿杜拉怒气冲冲的闯进房间,正在品茶的拉希德不悦到:“你怎地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王叔,一定要买铁甲舰。”阿杜拉说到:“方才我听得真切,那姓苏的说明日只要你买普通战舰,就赶紧和你订立盟约,他也好完成任务回汴梁向中原皇帝邀功。”
阿杜拉用了些心眼,倘若将对话如实的说出来,拉希德必然还有疑虑,说不准又让他半夜三更去偷听什么的,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买铁甲舰。而且两相对比,铁甲舰实在优于普通战舰太多。
拉希德果然有疑虑:“除此之外,他们还说了什么?”
阿杜拉试探的激到:“那姓苏的醉醺醺的说什么早知道大食人买不起铁甲舰,就不该带我们上船,耽误了他喝酒的时间。”
拉希德没有追问,脸上阴晴不定让阿杜拉有些无所适从。
“那铁甲舰中原人存心不卖,姓苏的说这话什么意思?”
阿杜拉赶紧解释到:“姓董的护卫接下来也是这么问的,皇上本就没同意售卖铁甲舰,公子你又何必带他们上舰。姓苏的说到:为了展示我天朝神威,本公子就是要告诉大食人,他们再花上十辈子,也造不出这样的铁甲舰,也只能买些我天朝的淘汰货,聊以安慰。”
拉希德再次沉默,不发一言。
良久,才又追问到:“他还说什么了?”
“大呼什么‘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了,”拉希德突然说到:“累了一天了,你且去休息吧。”
“王叔,那铁甲舰…”
“买战舰的事明日再说,下去吧。”
翌日醒来,柴宗训只觉神清气爽,一顿酒将所有的疲乏都带走。
拉希德脸色蜡黄,却仍装作精神的样子打招呼:“苏公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托亲王的福,睡得还算不错。”柴宗训也不拖延,直接进入正题:“亲王今日是看看再说,还是直接下定?”
拉希德迟疑一下:“苏公子,采买战舰毕竟是国之大事,要不劳烦你再陪我去往港口一趟?”
“好啊,亲王这一次可要看准咯。”
几人才到港口,铁骑军指挥使刘光义便迎了上来:“公子,前锋营刘廷押送火铳前往扶桑,已于昨日半夜回港,并带来了几位扶桑客人,他们听说水师战船售卖,便吵着也要买。”
不得已,柴宗训只得说到:“老董,你且陪亲王上船巡视一番,我去会会那群扶桑人,稍后再去找你们。”
“苏公子请自便。”
“少陪。”
柴宗训来到大帐,果然有几个扶桑人正在等待。
刘光义介绍到:“这位便是代天巡狩的苏公子,几位有事可以面谈。苏公子持有‘如朕亲临’金牌,可以代皇上下旨。”
扶桑人操着夹生的中原话执礼到:“见过苏公子。”
“免礼,”柴宗训说到:“几位有事可以直说。”
扶桑人说到:“小人等受源满仲将-军之托,前来向中原致谢,当日中原火铳才上岸,一直与源满仲将-军相持的叛贼摄于火铳威力立即投降。不巧今日早间听闻中原战舰售卖,源满仲将-军一直便想采买,所以小人才冒昧求刘大帅请了公子前来,商议采买战舰之事。”
“原来如此,”柴宗训淡淡到:“看来源满仲是尝到了甜头,既是想买,这战舰两百万两银子一艘,见到银子即可将战舰开走。”
“这个倒没问题,”扶桑人说到:“只是小人听说中原已产出铁甲舰,威力百倍于木质战舰,敢问公子,这铁甲舰多少钱一艘?”
柴宗训急忙摇头:“铁甲舰是非卖品。”
扶桑人一下就急了:“公子,今日营中都在议论铁甲舰三百万黄金一艘的事,怎地突然就不卖了?莫不是大食人已下定?公子须知中原与扶桑一衣带水,而大食却远隔重阳,且扶桑已与中原有军备采买成例,何不将这铁甲舰售卖与扶桑?三百万黄金,源满仲将-军还是出得起的。”
“这样啊。”柴宗训有些犹豫。
“铁甲舰我大食已然下定,岂能卖与你扶桑人。”拉希德忽然从帐外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