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个别。不过大寨离客栈也没多远,整个寨子依山势而建,门口有重兵把守。
进寨是一个大院子,院中种着各式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当中青石板路,直通房屋。
董遵诲说到:“这芒部寨果与中原不同,中原花园都在后院,这里居然在前院。”
正说话的时候,花园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一条碗口粗的眼镜王蛇探起头来。
我勒个去,柴宗训后退一步,这种毒物也能养在花园里?
土司回头冷冷到:“倘治不好我的孙儿,你们就喂小黑吧。”
吴望喜还不知道脚踩炭火和手捞油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开口到:“公子既有法力,多少也懂一些岐黄之术吧。”
柴宗训淡淡一笑:“本公子既没有法力,也不懂岐黄之术。”
吴望喜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偷偷说到:“公子,待会小人会设法逃出,前往鹤城搬救兵,一定将公子救出去。”
柴宗训笑到:“你不怕那过山乌吗?”
吴望喜咬牙到:“即便是死,小人也不能让公子在此受到伤害。”
“吴账房切勿过于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柴宗训淡淡到:“先去看看再说。”
土司住的屋宇,除了大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一丝美感都没有。
土司带着四人直接去了病房,一个年轻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乖孙,”土司小声到:“我又请了法力更高明的仙师来替你治病,你一定要挺住啊。”
要说治病,柴宗训还真的无从下手。
以他的理念,倘是摔伤,拖到医院去什么X光,彩超,核磁共振通通来一遍,哪里有淤血通哪里,哪个骨头断了接起来,哪里有伤口缝起来就行了。
不过他没有X光,没有彩超,也没有核磁共振,更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什么能替代。而且土司孙儿外表的伤并不多,还都敷了草药,已经止血。
土司转头看着柴宗训,意思是该你表演了。
柴宗训硬着头皮上前坐到床边,装模作样的抓起孙儿的手臂把脉。
脉象除了知道这孙子还活着之外,柴宗训是没有一点办法。
总这么把脉也不行,柴宗训松手站了起来。
“如何?”土司有些紧张,看到孙子可怜的模样,他也没有了先前要杀要剐的气势。
又不能说我也不知道,柴宗训只得装模作样到:“令孙的脉象有些杂乱,恐是摔下的时候伤及脏腑,导致腹内有淤血,须得设法将淤血排出,他才能醒来。”
反正跌落山崖不是外伤就是内伤,外伤已经止血,那就只有内伤咯。
土司立即改了口:“依仙师之见,该如何治疗?”
柴宗训微皱眉头,在想该组织什么样的语言应对,土司又说到:“只要能医好我的孙儿,芒部寨中所有的东西,任由仙师调用。”
柴宗训还是没有开口,土司有些着急:“要童男童女么?我这就命人去寨中抓来。”
“诶,诶,”柴宗训说到:“本公子在想用什么药,与童男童女何干,你少在此聒噪,待本公子想出来自会通知你去取。”
从见面到现在,柴宗训气势上一直不输土司,况且孙子的命说不定还掌握在他手上,土司虽有不快,也不敢打扰他,只退到了一边。
想了一会儿,柴宗训开口到:“世孙从昏倒到现在,都用过什么药?”
土司回到:“外用止血,内服化瘀都试过,但均不见效。本欲祭祀山神,求山神开恩,却被仙师冲撞了仪式,现在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柴宗训分析到:“令孙已受伤数日,倘真的内伤严重,应该挺不到现在,照我看来,只是先前服用的化瘀药石起不了作用,淤血聚于体内无法散去,才让他无法醒转。”
土司说到:“来的郎中,仙师都如此说,可究竟什么药能化去他体内的淤血?”
柴宗训没有接话,土司又问到:“仙师快想想办法吧,如果药石无效,可否再请山神上身,驱除我孙儿体内淤血?”
“他又没有冲撞山神,”柴宗训说到:“况且山神只管保佑芒部寨风调雨顺,哪还管治病?不然人人有个伤风咳嗽便去找山神,山神岂不要忙死?”
土司抬眼到:“莫非你也没有办法?”
称呼突然从仙师又变成了你,柴宗训感觉现在只要承认没有办法,土司便会一声令下,将他拖出去喂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柴宗训忽地想起来寨子的路上,两条打架的蛇,他起身到:“有一种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