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水之后仍是无效,证明这两样毒不能中和。
柴宗训不敢泄气,可这时候的科技实在太不发达,他想试试剂量配比,却没有称重的工具。
“大人,大人,”侍者慌慌张张从房间跑出来:“世孙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几人急忙进房间,柴宗训伸手试了试,果然气若游丝。
土司抱着孙儿大呼几声,仍然没有反应,他起身怒到:“今日若还不能让我的乖孙醒来,你们就全都死吧。”
柴宗训始终认为蛇毒和断肠草毒结合,一定能治伤,清除淤血,现在不行,可能就是哪个细节没做好。摆明了两条蛇大战之后遍体鳞伤,在断肠草中滚了一圈就复原,必然是有什么说头。
莫不是只顾着看蛇打架,忽略了其他?
思虑一阵,柴宗训向土司请求前往山腰看看。
土司一口回绝:“不行,你若中途跑了,本大人去何处寻人?”
杨延德说到:“我等愿在此为质。”
土司冷冷一笑:“你不过一下人,本大人要你为质作甚?你四人中除了这个给我孙儿治病的,剩下三人随时可走,本大人绝不追究。”
吴望喜说到:“既如此,便由小人前往山腰看看吧。”
柴宗训接着说到:“董掌柜的,你在野外的经验丰富,就劳你大驾,一同去看看吧。”
董遵诲问到:“公子,要看些什么?”
柴宗训说到:“仔细观察蛇打架的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线索。”
土司虽说其余三人随时可以走,但为避免俩人耍花招,还是派了几个藤甲兵跟着。
临出发前,土司命人将柴宗训和杨延德关起来,并威胁到:“以两个时辰为限,倘若两个时辰之内你们不回来,剩下的两人就别活了。”
俩人赶紧赶往山腰处,两条蛇打架的痕迹仍在,只是不知何处阵阵腥臭传来。
吴望喜有些忍受不住,指着四周的野草说到:“这些均是无用的东西,哪有什么线索。”
董遵诲也是眉头紧锁:“到前面去看看吧。”
越往前腥臭越浓,俩人几欲作呕,藤甲兵也是再不肯前行一步。
到了先前的断肠草地,死去的眼镜王蛇躺在那里,肚子已经爆开,原来腥臭就是从这里传来。
吴望喜说到:“赶紧把这东西弄走。咦,这断肠草怎能与三七共生?”
三七本为寻常中药,作为练武之人,董遵诲自然也认得,他转头去找个树枝准备将蛇的尸体弄走,吴望喜却突然拔腿就跑。
远处的藤甲兵捂着鼻子大喝:“别跑。”
董遵诲回头,吴望喜已跑出一段距离,他急忙回身去追。
吴望喜本不会武艺,拿跑得过董遵诲,几步就被他抓住。
“你想干什么?”董遵诲低喝到。
吴望喜喘着气到:“公子不会医术,如何救活土司孙儿?我要去鹤城搬救兵,救出公子。”
“你是在害公子,”董遵诲怒到:“倘你跑了,土司必迁怒于公子。”
吴望喜说到:“土司孙儿不是还有一口气吗?只要有一丝希望,土司不会把公子怎么样的。可这几天我们不能干等,如果我从鹤城搬来救兵,必能救出公子。”
董遵诲淡淡到:“公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相信公子能救活土司孙儿。”
俩人对话的空当,藤甲兵追了上来:“尔等要作甚?”
董遵诲讨好的笑到:“兵爷,方才实在太臭了,我等准备找找有没有水源洗洗鼻子。”
藤甲兵冷冷到:“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我即刻回禀土司大人,处死你们的公子。”
“不会,不会的,”董遵诲笑到:“我等正好在此处观察一番。”
藤甲兵为免出意外,喝到:“还观察什么,两个小时时限已到,倘你再不回去,就等着给你家公子收尸吧。”
跟这几个藤甲兵说好话没用,无奈俩人只得回到大寨。
见到俩人,柴宗训急忙问到:“可有发现?”
吴望喜一脸嫌恶的说到:“公子有所不知,当日五郎将那过山乌刺死抛尸断肠草丛,那剧毒草丛中根本没有东西敢接近,以至那过山乌肠穿肚烂,发出阵阵恶臭,着实令人恶心。”
柴宗训有些着急:“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吴望喜摇头到:“那山腰处尽是些杂草,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土司上前到:“看也看了,药也熬了好几次,倘再不能治好我孙儿,明日天亮之前,你们全都得死。”
董遵诲小心翼翼的说到:“公子,那断肠草丛中混了些三七,不知道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