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看来,的确是利弊兼办,须得设法将利扩大,将弊减少,如此方能推行下去。”
“臣附议,”杨延定说到:“当年组建造作局研制火铳火炮,穗都港扩建招标等等,哪件事不是困难重重?”
“但事后无一不证明皇上英明。”
“如今百姓不过被豪商大贾煽动而已,我就不相信,他会真的放着每年几十万块的收入不要,将商行关门。”
慕容德丰说到:“可我们不敢赌,万一豪商大贾真的将商行关门歇业,数以百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这个责任谁承担得起。”
杨延定正色到:“皇上,倘真有那一日,请斩臣头,以谢天下。”
杨延定摆出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况且医保司现在正需要用钱,柴宗训也只能跟着他赌一把。
虽然有如此魄力,但杨延定的日子真不好过。
先前杨家一门忠义,为朝廷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说起杨家,大周不论是谁,都会称赞一番。
但现在说起杨家,都在议论老令公一生清正,怎地生了这么个忤逆子。
还好杨业和佘老太君深明大义,看出这税收用来解决老百姓最为关心的看病,孩子教育和出行问题,实是利于千秋的良策,所以不仅没给杨延定压力,反倒帮他承担着部分压力。
杨延定心中感激,也暗下决心,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将这高征税完成。
刚刚在御驾面前讨论完回到家中,三弟杨延光和四弟杨延辉便迎了上来。
“二哥,久违了。”
“三弟四弟,你们怎地有空回家?”
现在的杨延光是辽东经略,杨延辉一直在江南经略任上。
“还不是拜二哥所赐…”杨延光语带抱怨,却被杨延辉阻止:“二哥,我们回来看看父帅和娘。”
杨延定说到:“此事禀报过皇上了吗?你们现在位列封疆,一举一动牵动无数百姓,可千万别擅离职守。”
杨延光有些忍不住:“人子回家尽孝,皇上还能说什么?”
“再说皇上现在被二哥蛊惑,哪还有心思管我们。”
杨延定眉头一皱:“三弟是何意?”
“休要在此装…”
杨延辉急忙捂住杨延光的嘴巴:“二哥,三哥路上受了风寒,有些胡言乱语,你莫见怪。”
“你刚散朝回来,累了吧,不如且休息一会,稍后我们兄弟来个一醉方休。”
杨延定又不傻:“有事说事,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好,是你让我说的,”杨延光推开阻拦的杨延辉:“你可知外间现在如何称呼你?”
杨延定问到:“如何称呼?”
“奸过李林甫,贪过杨国忠。又似曹孟德,实则王巨君。”
“李林甫还口蜜腹剑,你是口中剑,腹中仍是剑。”
杨延定气得发抖:“莫非你们也是如此看我。”
“我们当然不会如此看二哥了,”杨延辉说到:“我们知道二哥披肝沥胆,只为了天下百姓。”
“可二哥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