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师。”
虽然官府禁止人口流动,但僧侣不算人口。
况且三人是来造福百姓的,所以并不曾有人出首举报。
伍晓波的细心观察无误,吐蕃人肺病患病率的确比中原要高。
而工布这个地方,患呼吸道感染和肺病的几率又是吐蕃最高的。
村子里来了神医专治痰火病的事情迅速传开,幸好寇准给的药足够多。
吐蕃这片净土,病菌还未进化,医保司的药非常有效。
为了不露行迹,三人让那日趋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而且一如先前,不洗澡不修边幅,每天只吃很少的饭。
原本还有些担忧不通医理的农舜,现在才发觉根本不用诊断,症状重的便用治痰火病的药,症状轻的便用治伤风的药。
虽然日子很苦,但吐蕃百姓给了三人最大的善意,治好病后,给不起钱,就将家中平日里舍不得的吃食拿来送给三人。
三人推说不需要,谢绝了百姓的好意。
伍晓波却眼珠一转:“师兄,在其他地方时,你常说是受老师之命前来解救贫苦百姓,如今却怎么不说了?”
农舜说到:“当然是不能说。”
“为何?”
“这也要问个为何吗?吐蕃国师鸠摩罗下令境内人口不得流动,百姓虽然不知道苏公子名声,但官府和寺庙必然知道。”
“倘我们与百姓说出受老师委派,要是传到官府耳朵里,不等于跟官府说,快来抓我们吧。”
伍晓波说到:“百姓善良,必不会出首的。”
“咱们在此医治百姓,神医之名已传出,不用百姓出首,官府自然也会知道。”
“所以从今日起,咱们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果然不出农舜所料,这日三人才起来,那日趋便慌慌张张进来。
“我给三位大师闯祸了,请三位大师恕罪。”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农舜沉声问到:“是何祸事,快说与贫僧知道。”
“回大师,本县县尊太爷染上痰火之症,遍请僧侣无效,已躺于病榻等死。”
“孰知三位大师专治痰火之症的事情经由百姓传到县尊耳朵里,方才县尊差人到我家中,要请三位大师为父亲医病。”
农舜淡淡到:“医病积攒功德,本贫僧所欲也,怎能说是祸事?”
“回大师,那县尊不是好人,不仅平日里对百姓苛刻,好几个医不好病的大师,也被他杀了,就连州中的大喇嘛,也不敢将他治罪。”
“放心,”农舜说到:“只要我三人出手,就没有医不好的痰火症,人在哪里,快带贫僧去。”
路上,伍晓波开口到:“师兄,莫非你还想鼓动县尊革命不成?”
“难道我们还能不去吗?”
“可是师兄,我们虽然获得了百姓的称赞,但到现在被官府发现,我们也没透出一丝革命的意思。我是在想,能不能进官府只好想办法切入?”
伍晓波的担忧很有道理,就像你开发个软件,广告做了,月活有了,但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变现,这也始终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