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闪,满脸隐忍,向前一步,同赵熙贴近,压低声音道:
“太子又如何,那个位置本就是能者居之,你这般庸碌,配吗!”
“若非父皇瞧不上你,有改立的心思,我又如何敢一再挑衅。”
“这段日子,父皇任由你作为,不过是等着你犯错,好就此废储,不然,我又怎么会步步退让。”
“瞧你这得意的样子,皇兄,你还真是可怜呢。”
赵廓嗤笑,眼里满满的嘲讽。
犹如一根弦崩断,赵熙提起赵廓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敢吗!”
赵廓贴着赵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道。
望着赵廓眼里鄙夷不屑的笑意,赵熙眸子发狠,抬脚就踹了过去。
犹如滚地葫芦,赵廓从丹墀上滚了下去,惨叫声响彻云霄。
未散去的大臣看着这一幕,都是愣住。
“大爷,今日散朝,太子把晋王踹下丹墀,皇上震怒,已将其禁闭在太子府,期限未定。”
六顺向贾蓉禀报道。
“晋王如何了?”贾蓉搁下笔,看向六顺。
“不是太好,右腿骨断了,身上各处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他对自己倒是狠。”贾蓉走至檐下,目光悠远。
“皇上,太子也是一时怒火攻心。”
御书房里,阁老翁茂忠开口道,他并不站队谁,到他这个位置,也不需要去站队。
只是太子绝不可废,势必动摇国本。
“下去吧。”
永治帝挥手,神情有些疲倦。
他问翁茂忠太子如何,并不是有了废储的心思,只是太子的作为,让他过于失望了。
他就这般容不下晋王,晋王步步退,他步步逼进,如今更是在大殿外动手,眼里还有他这个父皇吗!
一母同胞尚且如此……永治帝眸色沉沉,着人摆驾晋王府。
东宫,赵熙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敢对他动手的人只有永治帝。
坐在阴暗的书房角落里,赵熙似哭似笑,父皇,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不信我说的。
太子幽闭,晋王受伤,朝堂一时都安分了,没人敢趁这个档口去冒头。
搞不好,就成了泄火的。
相较于众人的小心翼翼,贾蓉依旧悠闲。
耗时近一个月,他的婴儿床总算做好了。
光是看着,贾蓉都心生欢喜。
原要收拾荣府那些人,但秦可卿产期将近,忌讳也好,迷信也罢,贾蓉这段时间,手上不敢染上鲜血。
且再缓缓。
同林黛玉说的园子,已经选好了地方,就差动工了。
这事,贾蓉交给了探春。
大工程能极好的锻炼人。
“这要不是给侯举庆祝,都约不出来你了。怎么的,把三姑娘推出来,你反倒成闺阁女子了。”
君悦楼,管博易,崔禄等人瞅着贾蓉,戏闹道。
“什么闺阁女子,媳妇就快生了,我哪有功夫同你们这些糙汉厮混。”贾蓉闲闲道。
“秦氏这胎算算时间,貌似也才七个来月,离生还早呢,到底是第一次当爹,紧张成这样。”侯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