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淮信一向咋咋呼呼不容许自己吃亏的,这会儿更是不怕丢人。
然而管家一出面,便老老实实道:“国公爷,人是能叫来,可大小姐说了,不让您泄私愤……”
“???”夏侯淮信一怔,“什么意思?她早知道啊?”
“大小姐说,凡事要您多观察、多动脑,如此才能不被人算计,说咱们夏侯府传承到如今也不容易,若连这点小事儿您都分不清、又耐不住脾气,那往后迟早要吃亏的。”管家心如鼓雷,还是认真说道。
夏侯淮信哑口无言。
若她只是夫子,他早破口大骂了,可是现在……妹妹这是担心他不够圆滑聪明会被人欺负吧……
虽然好憋闷,可是……
也是一番好心,若是心生责怪,是不是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他一脸纠结,怨念满满,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到底还是跑到了夙心面前来。
夙心正在练字,拿着毛笔的手很是稳重,一笔一顿都拿捏的正好,夏侯淮信本来性子急,愣是也不敢出大气,等她写完了那一章停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妹妹啊,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夏侯家日子不好过啊?我跟你说,你错了!大错特错。”
夙心抬头看他。
“咱家,是满京城最自在的了,我用不着像你说得那样小心谨慎处处提防,真的。”夏侯淮信觉得,定是之前那短寿的事情将她吓着了,才以为这京中不好混。
这京城,最自在不过了!
“你看啊,咱家上头有陛下护着呢,几位王爷与咱家虽不亲近,但也没有一个交恶的,就比如霖王吧,前几日你是从他手里抢了人,但找了几个大夫送过去给王妃治病之后,王爷也十分客气的接受了,甚至还找人送来谢礼……所以说,将来,不论是谁当了帝王,咱家都稳若泰山!”夏侯淮信说道。
“若是将来有人逼着你们站队呢?”夙心问。
“怎会?咱家又无实权,就一个爵位而已,谁稀罕啊。”夏侯淮信还挺骄傲。
夙心无奈的笑了笑:“有没有可能,他们早想过让你站队,只是……你听不懂?”
“你虽无实权,可满京城的权贵,没有一个能像镇国公府这般,在民间威名赫赫、受人喜爱的,哪怕你从前爱赌、吊儿郎当,可民间百姓谈到镇国公府,依旧没有恶言,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几位王爷想要收揽你了。”
“你说霖王还礼致谢,你当为何?自然是希望你觉得他宽厚仁德,若你对他表现出推崇尊敬的模样,你猜旁人会怎么想?”夙心又道。
“???”夏侯淮信一头雾水,“不就是还礼了么……很正常啊?”
“你想想,他送了什么。”夙心道。
“不就是一些茶叶,一张席子,两根老参,几匹南布……”夏侯淮信呆呆的,对上妹妹这神情,他有点慌了,莫非这里头,有什么是不能收的?
“那茶叶乃是宫中御用,估摸着各后妃和王爷手中也没多少,他一股脑的都给你了,那席子,是象牙所制,一张席,要百余头大象才能制成,那几匹南布市面上买都买不到,依旧是宫中后妃都分不到几匹的,哥哥,你可还觉得,这谢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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