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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做出一请的姿势,又突然说了一句,“忘记告诉裘德考先生,您的手下很不幸都被大火烧死了,啧啧那是一个惨啊~”
中田心中的怒火都快溢出来了,她攥紧了拳头阴狠狠的死盯着张日山,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他都要去投胎了!
裘德考拦住中田,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
“张副官,咱们来日方长!”
东北,
在来之前,张奕尘凭借着从红家那边还有师兄手上的消息,大概想到了现在的东北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但是真等她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才发现耳朵听见的永远不比亲眼见到来的真切。
这里几乎看不到她这般大小的孩子,路上行走的人无不低着头谨小慎微,有的人在冰天雪地下依旧是一身单衣,满手的冻疮…
大家看着她师兄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怪异,也会有些好心的人上前提醒陈皮,这样娇生惯养着的孩子不要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
张奕尘拒绝了师兄的怀抱,她捻起地上的冻土,这里的土质松散没有精气,显然一副衰败之相。
看着雪白的天地,麻木的行人,还有拎着枪满身戾气的士兵,她第一次有点迷茫…
“这里和长沙不一样…”
陈皮将小团子的帽子整理好,侧着身子挡去大半的风雪,“长沙有佛爷这个布防官护着,战火还没有打到城里。”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除了师父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听从别人的吩咐,陈皮看着小团子毛茸茸的脑瓜顶,心态一点点的转变,小日子人的事情之后他从最开始的爱屋及乌、对于妹妹的宠溺、变成两个同龄人甚至是领导者之间平等的交流,他的心里对于这个奶团子也多了点敬佩…
他六岁的时候在干嘛?
长沙街头依旧讨生活的小乞丐?
张奕尘:咱们对于时间的概念就是说好像有那么亿点点不一样…
小团子慢吞吞的站起身子,几天没日没夜的奔波她这幅小孩子身体早就受不了了,她指着一个方向,低声说了句,“往东…”
然后窝进陈皮的怀里,“师兄,我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张家最大的根基在这里,若是还有张家人坚守在东北没有离开,那一定不会离张家的基地太远。
再次醒来的小团子是颠簸醒的,鼻尖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耳边是呼呼的拳头劲风的声音,
在打架?
“住手!”
显然已经上头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听她的话,小尘尘鼓着腮帮子上去咬了陈皮肩膀一口,依旧只能的声音带着点威严,“我说住手!”
她看着警惕着站在几步开外的年轻人,意料之中模糊不堪的面相…
算命的人看不清和自己有羁绊的人的面相,所以张奕尘永远看不透二爷和丫头的面相,而在这东北,和她有羁绊的也只有张家人。
“你是张家人。”
小团子踩在蓬松的雪地上,将自己的大袄解开,露出里面的大褂…
然后解开大褂的扣子,
娇嫩的皮肤表面藏青色的纹身触及外面的冰天雪地逐渐消散,这是最好的证明方式。
张奕尘打了个寒战,太冷了…
她努力在一米八几的年轻人面前挺直自己的小身板,微抬着小下巴,“带我去见张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