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无奈的神色,“你去告诉这个小丫头,现在国际形势紧张,裘德考作为霉国人必须完整且活着回到他的国家!”
这个活着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他扔了一份文件到副官身上,暴躁道:“还不快点!”
副官(委屈巴巴):干嘛冲我发火,又不是我藏的人。
“是。”
而此时,裘德考藏身的小院子里,他正在思考长沙城里有谁会帮自己,而外面传来接连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收起面前放着的帛书刚起身,门突然被砸倒摔在地面荡起灰尘,上面躺着的正是自己守门的手下,
他最后的神情惊恐,眉心残留一个圆圆的血洞,隐约能见到里面被血色沾染的铁珠,
裘德考站在门的位置往外面看去,只一眼他就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眼睛睁得老大连连倒退数步。
小院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兜帽遮住半边脸,唯有殷红的嘴唇抿着清浅冰冷的笑意,
这人的脚下是如同黑浪一般涌动的老鼠、虫子,它们没有一点声响唯有夜色下依旧亮着的眼睛紧盯着跌坐的裘德考,
似乎只要这人的一声令下,它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裘德考吃的干净!
而角落里还有一堆白骨以及上面没有吃干净的血肉,他干呕两下想要站起身,但是手脚已经软的像是面条…
被这些老鼠、虫子簇拥着的人伸着一只素白的手将兜帽掀开,
“好久不见啊…”
月光下,小尘尘头发散着几根发丝贴在脸颊上,一双红色的眸子诡异又妖冶,
她向前一步,鼠群就挪动一寸,张奕尘笑着、笑得灿烂,“被所有人驱逐的感觉如何?”
裘德考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因为惊恐而扭曲变形,他最恐惧的是死亡,而自己两次差点就死在这人的手上,
现在的张奕尘无疑是他的噩梦!
她已经站到门槛的位置,裘德考腿胡乱蹬着试图逃跑的动作乱七八糟,身体也被后面的墙壁阻挡,
张奕尘的视线落在他怀里露出来的帛书边角,语气幽幽,“现在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如何?”
老鼠在她的控制下纷纷爬上他的手背,还有几只钻进他的衣服,它们身上粘腻又刺人的毛发紧贴着自己的皮肤,尖利的牙齿试探又贪婪的在他身上留下血痕,
如今的裘德考已经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帛书哪来的?”
“线…线人找到的…”
“无家的镖子岭血尸墓又是谁告诉你的?”
“啊…无家…无家的伙计!”
小尘尘没了兴致,看来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一颗心甘情愿被利用的棋子,
她挥挥手,那些鼠群离开他的身体,裘德考身上抽搐,整个人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是老鼠身上蹭的血迹还是伤口流的血,
张奕尘微低着身子,红色的瞳孔紧盯着他,欣赏着他满脸的惊恐和崩溃,“我相信这会成为你一辈子的噩梦…”
说着拿走帛书,和自己的那份一样帛书是从原版上拓印的,看上去都是明朝的物件,
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阴暗处,鼠群也都散去,微留下空气中飘荡的话语,“我请裘先生山上小住几日,帮你记住这华夏的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