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他的声音很沉,却带着无尽的开心,“我得活着,她说要给我养老送终…”
这块玉坠成色新鲜,一看就是最近才刻好的新货,刻刀划过玉石留下的痕迹还没有被岁月抹平,
齐八爷的眼睛瞬间瞪大,镜片后的眸子闪过冷光,他的动作快的就连六爷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就将玉坠重新塞回黑背怀里,
“六爷,再也不要给任何人看了,也不要再提!”
黑背有些愣怔,如鹰的眼睛怀疑的落在齐铁嘴身上,他是玩刀的,取人性命不过是须臾之间,足以见得他的刀有多快,
可是刚才他没有躲过齐铁嘴的动作,
“哦。”
六爷显然不喜欢和别人离着太近,想了一瞬身体还是诚实的走远,齐八爷有什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川这里每天都有大批的人死去,他们无一不是触碰了山洞里的机关,就算侥幸活下来的也是一身血的被人从上面抬下来,
那些浸着血的丝帛和书简送到帐篷里,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这些古文字的专家们接着破解,
得出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会被送往青海的格尔木疗养院,
张启山那边因为他迟迟找不到张奕尘和张家族长,首领又想到了个新的办法,按照丝帛上的线索用疗养院里的人复刻长生…
他办公室窗外的鸟儿正欢快的叫着,张启山从头疼的文件中抬起头,视线停留在枝头上的鸟儿,
他知道这座疗养院附近所有的生物都有可能是张奕尘的眼线。
所以他的这扇窗从来不会关,只希望那个小混蛋能掌握更多,不要出现!
格尔木疗养院将下一次的行动指令传回四姑娘山,
这些丝帛里频繁提到四姑娘山是张家古楼开启的钥匙…
丝帛的破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一张丝帛或是书简就要用上这些古文字专家一个月的时间,
每天有数十张这样的东西从山上拿出来,这样的速度可想而知,
从一九六六年华夏初次政坛有裂痕开始直到七六年的夏天,帐篷里就只剩下最后一张丝帛,
九门的开发山洞工作告一段落,张启山那天也从青海格尔木来到四川。
或许谁都没有想到原本长沙九门众人再次相见居然是十三年之后,
已经六十多的张启山身体依旧硬朗,昔日里的九门再次聚在一次,只是这一次少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四川十年整,所有人消息闭塞,二月红目光紧紧盯着张启山,身边站着的霍仙姑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颤抖,
张启山看着他,张了张嘴,尝试了好几次才缓缓说出一句,“没找到。”
十三年的时间,其实张奕尘的行踪从巴乃那次之后最后一次出现在东北,再之后如同人间蒸发…
此刻他们挂念着的那个小姑娘正拖着同为血人的哑巴从一扇巨门后走出来,
黝黑的地下迎接她的只有青安和匆匆赶来的黑瞎子,
随着巨门的关闭,鬼玺炸裂,
离着最近的张奕尘满是血污的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迹刚顺着伤口流出来,诡异的是那道不深的伤口愈合了…
她把昏迷的哑巴交到青安手上,同样黑黢黢的手摸上脸颊,看不清容貌的脸上笑容诡异,
对上黑瞎子的墨镜,声音像是从遥不可及的远古传来,“这才是长生,永远的不死…”
“青安,把哑巴送去西藏,送的越远越好。”
张奕尘捡起十年前自己插在石阶上的刀,缓缓向出口走去,
十三年,按照她的计划张启山现在应该带着人去了巴乃的张家古楼。
她那双眸子中藏着的魔鬼被释放出来,迫切的渴望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