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和他背后的鬼东西前有魅,后有小尘尘和她哥,
张奕尘比张启灵的动作更快,伸着那只挂着碎琥珀的手就抓上了其中一个脑袋,
入手是滑腻腻的触感,粘腻的发丝粘在一起,她的手死死抓着这东西的头发,任凭寒霜覆盖皮肤表面,
指尖传来被冰冻的疼痛感,
小姑娘的眼神透着狠,用力的拉扯…
她倒要看看这是哪方神仙!
房间里一阵风席卷着屋子的杂物和水滴,瞎子前胸那张符纸摇摇欲坠,魅扒着瞎子往前扯,小尘尘抓着那东西的脑袋往后扯,
房间另一处角落的红木柜子突然颤动,张启灵最先反应过来,
他猛然回身,柜子直逼门面冲着他和张奕尘的方向而来,
几十斤重的红木柜砸在身上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他眼神陡然凌厉,双手握上后背的刀把,
张启灵的脚蹬在身后的墙上,借力一跃到半空视线落在要砸落的柜子上,双手青筋暴起,
刀带着破空的声音直直劈下,
同时张奕尘抓着那东西的头发不松手,她的手抵在瞎子的后背,空着的手绕到黑瞎子的前胸将符纸揭下,用了近七成的力将人往前推,
小姑娘轻巧的身形凌空而起,脚尖勾着窗帘,
柜子在半空四分五裂,碎裂的木板落在原本张奕尘站着的地方,
而她和黑瞎子则是被拽落的窗帘埋住…
大红色的窗帘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泛着光芒,整间屋子也明亮起来,
欧式奢华的风格也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水泡的风采尽失,
张启灵从半空落地,刀尖插进木制地板,他单膝跪在原地看向窗边的眉毛紧蹙,
魅毕竟不是纯正的鬼物,它再厉害也还是惧怕阳光,此刻正缩在角落里,索性长长的黑发遮面也看不见它委屈的表情,
张启灵一手提刀,指尖刚刚触碰到窗帘,
那之下蠕动的人形发出闷哼声,是瞎子…
下一秒,张启灵常年面对危险的直觉告诉自己要闪开,
心底这样想着,身体立马作出反应,男人清瘦的身形倒退两步,
只见窗帘之下小尘尘一手握着染血的刀,和一道黑色的身影破开这牢笼,
她就站在窗下,被划开的那只手不慎在意的擦去脸上迸溅的血滴,眼底闪烁着疯狂和久逢对手的快意,
有了光,他们也看清了瞎子身上到底是什么,
黑瞎子的墨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捂住他双眼的那双苍白手掌,一个苍白到非人的女人正趴在他的后背上,那双被眼白覆盖的眼睛诡异又充斥着恨意,极白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东西的身上还在不停渗着水,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身上都覆着冰霜,这冷让他的身体僵硬,
黑瞎子的嘴张张合合已经说不出话来,
但是张奕尘知道他在对着自己骂骂咧咧…
刚才在窗帘之下她用匕首划开手掌,企图用染血的刀面扎进这东西的身体,让它和黑匣子分开,
许是封闭黑暗的空间和充斥鼻尖的血腥味道刺激到了神经,她下手没了轻重,这刀不止伤到了他背上的东西,还有他。
张启灵站定在小姑娘身后,
小尘尘的眼睛微眯,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间被放大,“是灵。”
她扔了刀,手心的伤口早就愈合,
灵不是鬼物,鬼是天地之间的怨气所聚,是至阴之物;灵是鬼修炼而成的,它没有鬼的怨气,比鬼强大百倍,而这种借力天地成长的灵就像是老天爷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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