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官清俊的脸苍白,额头是细密的汗水,硬是一声不吭。
顾凛在下面苦逼的爬树,抱着两个人都抱不全的树干呲牙咧嘴的出声,“还是你们会玩啊!”
许是眼前的危险快要解除,长舒一口气的他倒是开起了玩笑,砸吧着嘴感慨一声,然后继续埋头爬树,
他不是那个小变态,不能飞檐走壁;也不是张大佛爷和他副官,理智当头没有拼死一搏的血性冲动,就只能苦逼的爬树咯~
有了张副官和小尘尘,这救人的动作快了很多,
顾凛和他俩甚至还暗自比起了赛,
三个人幼稚的比着谁的动作更快,救下的人更多…
下面张启山打量着这里的摆设,听着树上张奕尘和副官他俩的叽叽喳喳声,失笑着摇头,
一番折腾下来,伙计们除了一些皮外伤倒是没有更严重的,
这蛇柏毕竟是植物,它没有牙齿、更不能咬人,就只是靠着灵敏的藤曼枝丫捕猎,给自己补充营养的方式就像是将捆起来的猎物当成自己的肥料,从中汲取营养,这会是一个于张奕尘他们而言漫长的过程,
通常蛇柏会用藤曼折磨猎物,加快猎物死亡的过程…
伙计们像是树上成熟的果子一个接着一个下来,
祭坛很简陋,或者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小部族的祭祀地点,
“他们应该是信奉蛇柏这种长寿的东西,将它俸作信仰…”
顾凛还蹲在天心石粉堆里,正准备把这东西打包带走,听着张奕尘的话他嗤笑一声,嘲讽着古人的傻b,
“信奉这东西,纯属有病!”
他承认他这句话绝对是夹杂了自己的私心,他们在这玩意的手底下吃了多少亏啊!
小尘尘白了他一眼,视线重新落在这些祭祀的器皿上,心底暗自嘀咕着:无知又自负的蠢货!
伙计们在休整,处理身上的伤口,周围的火炉中被燃起长明灯,暖黄色的火光看得更加清楚,
“在当时人们的认知里,这些比他们更加强大、神秘不可估测的存在堪比神明…”
“他们信奉它,将心中对生活的美好祝愿和祈求都寄托在了这棵蛇柏上,它是比种族存亡更重要的存在,”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是曾经生活在古潼京的这个部族的信仰。
少女的声音清冽,无形中带着一种力量,
顾凛的眼眸深沉,像是半开玩笑一般凑过来,“那尘爷的信仰是什么呢?”
一句看似闲聊的话中却藏着满满的试探和陷阱,就好像刚才他们刚才共同闯过的生死难关都是幻觉一般,
张奕尘双手撑腰,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那双清冷好看的眸子直直看向男人,
顾凛的信仰是家国,张启山的信仰也是家国,副官和亲兵的信仰则是他们的张大佛爷,那她的信仰是什么呢?
“我的信仰啊…”
“我的信仰是天地、是鬼神…是存于世间的万物…”
张奕尘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整个人张扬又桀骜,她的话锋一转,面对着这棵曾经是部族最神秘存在的蛇柏,
语气悠悠,“可惜啊,我依旧不会退让于天地鬼神…”
顾凛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张奕尘用最直白的话告诉他,她这个人有信仰,但是不忠于信仰、只忠于自己…
这样的她就是没有铁链看管的恶鬼,充满着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