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沙遍地都是,连绵的沙丘直到看不见的天际,
沙漠中带着热浪的风吹来,宁静中带着热到窒息的绝望…
落日的金色光拂过沙丘,一只黑黢的手从沙中挣扎着露出来,指节僵硬扭曲扣住沙子,像是扣住救命的稻草不肯撒手,
副官掀开沉重的石板,附近的沙子开始下陷,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从里面挣扎而出,
出来的他甚至都没有站稳,整个人像是皮球一样翻滚着,滚下沙丘。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张奕尘出来的时候骂骂咧咧,清冷的脸上沾着白、黄两种颜色的沙砾,除了那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依旧透亮,就像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小脏猫一样,
“大爷的,哪个天杀的设计的通道…”
“脑子被驴踢了!”
该死的通道又臭又长,还没有多少空气,时不时就会出现沙子倒灌的情况,差点憋死在里面!
正骂着呢,她匆匆扫过石板角落里粗糙刻着的麒麟头,整个人都顿了一下,双手奋力扒着往外爬,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奶奶的,这帮不肖子孙修缮古潼京倒是有钱的很,要是还活着,她非要好好和他们比划比划!
还没等想完,长久的爬行让膝盖无法支撑着身体站立,就连身侧的双手都因为用力过度而不规律的颤动,
小姑娘的头发散乱,刚撑着想要站直腰,双膝一软就直接像前面几个一样滚了下去,途中还不小心被灌了一嘴的沙子,
“呸…呸呸!”
她翻身仰躺着,接受炙热太阳的照射,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新鲜的空气,听着上面一个接着一个的翻滚声、骂娘声,
面上被激起的黄沙扬了一下,身边不远处顾凛学着她的样子像是咸鱼一样挣扎着翻身,
语气是张奕尘从来没有听过的解脱,“总算…总算出来了…”
他在庆幸啊,小尘尘闭着眼睛嘴角勾起淡淡嘲讽的笑,
手下是被烤热的黄沙,
可是他不知道,从这沙漠成功走出去才应该是最后真正的庆幸…
等大家的身体恢复好,一场新的求生游戏又开始了,身上的粮食和水都不多,他们必须尽快赶往遗留车队的位置,
那里还有他们下古潼京之前储备的水源,
太阳快要落下,行走赶路的影子被拉长,张奕尘吩咐所有人不到关键时刻不准动水袋里剩余的水,
他们靠着这沙漠中一种植物的树根补充水分和满地都能找到的蝎子果腹,
踉踉跄跄的向着生的方向而去。
饶是这样,剩余的水也在不断减少,
没有水,压缩饼干根本就不敢吃,生怕不注意被噎死,死了不要紧还要浪费水…
张奕尘抿了抿干到起皮的嘴唇,口腔干的发涩,喉咙像是要着火一样疼,她的身边是并肩同行的张启山,
“老子两次进沙漠,两次狼狈着逃命而归…”
“张启山,你说我和沙漠这种地方是不是生来相克啊…”
张启山一手将小姑娘快要滑下的外套重新抓上去,自顾自地说着,“穿好,暴晒会失水分的!”
“你第一次进沙漠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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