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上前将六爷的袖子重新放下,语气带着无奈,
“爹,六爷,今天是小臣臣的生日,您二老就给小辈点面子,咱们回家再吵哈…”
解雨臣在后面扯着她的长衫,原本如玉的脸此刻泛着薄红,就连耳尖都粉红一片,压低声音又咬牙切齿的说道:“都说了别叫我小臣臣!”
小姑娘成功安抚这两个活祖宗,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亿脸我都听进去了的郑重表情,
张奕尘:“好的,小臣臣。”
解雨臣:!
少年郎很生气,就连转身的动作都带着风,气呼呼的就进了屋子…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屋门再次打开出来的是已然装扮好的花旦,粉面,红唇,娥眉,凤眼,云鬓,哪里还见刚才的少年郎,就只有如画般一举一动美到极致、媚眼如丝的女旦角,
一身嫣红色华丽衣装衬着他腮边的那抹红色更加艳丽,头上那套头面更是将所有人的目光夺去,
最显眼的便是他眉上那三个硕大的红色宝石,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还有走起路来颤动的满头珍珠,像是调皮的精灵一般带着说不出的精致华丽,
在座的就算是年岁最小的霍秀秀,哪个不是在古董堆中长大的,对于珍珠这种东西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这套点翠头面的工艺,加上六十几颗差不多一样大小的珍珠都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做好的,
解雨臣顶着头面,那双如魅的眼睛望向张奕尘时带着巨大的惊喜和开心,
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他已经得到了最最珍贵的东西…
小姑娘懒散的坐在那儿,挂着佛珠的手随意的垂落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嗓音清冷,
“很配你。”
这个小娃娃在自己身边养了十年,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大,从始至终都不曾假于人手,
就算是这世间最贵的东西,她觉得衬他都绰绰有余!
无三省看着这头面咂舌,这东西单拎出来哪样都是少见的珍品,可她偏生将这些放在了一起,
毫不夸张的讲,这一套头面能换两个无家!
台上鼓点和解雨臣的声音和着,他的脚步随着鼓点的变化而变化,少年郎独有的清冽去唱少女的怀揣春事,倒是一种别样的温柔小意,
或许他的功底没有红二爷好,可是一颦一笑中又都是他的影子,
台下二月红和着拍子手指敲动桌面,眼中尽是对这徒弟的赞赏和骄傲…
借着戏曲的声音,小姑娘目视前方,似乎正在欣赏,
“无小邪在哪…”
无三省明显一愣,嘴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上学啊…”
无邪这孩子很聪明,十七岁就已经读了大学,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大学的第一个年级,他应该在学校读书、结交新朋友…
他知道尘爷从来不会说没有用的废话,心底隐隐生出一个想法,无三省试探的问出声,
“他…不在学校?”
不可能啊,
这些年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人跟着,虽然不会事事禀告的监视,但是大体的动向自己还是会掌握,况且这学校就在杭州啊!
戏声中明显多了一道声音,一只叫的欢快的鸟儿正落在戏台上,绿豆大小的眼睛就盯着小姑娘的方向看着,
张奕尘整理着袖口,佛珠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在了…”
那就是说,无小邪在杭州、在无家的眼皮子底下丢了一段时间,他们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