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梅若洁都没有去夏侯凌枫的军帐;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有些陌生的眸光,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使得他变成了那般;梅若洁心下一直想不明白;于是,她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牧民们身上,经拓跋磊的邀约,她与草原上几个部落的领头人,详细的商谈了一次,基本上订下了能帮助牧民们改善生存下去的措施。
这一晃就是七八天过去,牧民们的生活基本上都进*入了稳定状态,没有谁家再缺衣少粮的,梅若洁心下终于松下一口气;草原上的夜晚尤为寂静,梅若洁一时睡不着,披了件厚实的披风,出了帐子,站在帐外不远处,任冰冷的夜风拍打着娇颜。
在梅若洁身后不远处侍立的莫子欣,总感觉到,这几天主子的神情有些愁肠百结,好像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难道是和枫王爷有关?莫子欣望着自己主子落寞的背影想着,为何枫王爷,这几天也不见来看主子?而且,枫王爷身边,时常还跟着一个娇俏的陌生女子。
“卫明见过王妃!”黑夜中,卫明从远处步到梅若洁的帐子旁,看到背影明显显得落寞的梅若洁迎着夜风,在那呆站着,她的贴身女侍子欣郡主,同样呆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卫明没顾上多想,就走到梅若洁身侧,对其拱手道。
听到卫明的声音,梅若洁回过神,伸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过身,凝视着卫明,道:“哦!是卫护位啊!”
“王妃,卫明这么晚来见你,是想给你说说王爷的情况。”
“嗯!”梅若洁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对着卫明接着道:“正好我也想问问你呢,既然你过来了,就给我说说吧!”
“见王妃这几天一直忙着,卫明才拖到了今天。”在梅若洁颔首示意下,卫明把夏侯凌枫如何中了罕见的蛇毒,到军医束手无策,然后再到如何遇见月悠然,月悠然如何给夏侯凌枫解的蛇毒,夏侯凌枫有可能失忆的事情,一一给梅若洁说了一遍,中间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梅若洁听完卫明的话,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蹙眉道:“你是说,你也是刚知道你家王爷他失忆了?”
“是的,王妃!”卫明恭谨的回道。
“那意思就是说,在你知道他失忆以前,他一直都是好好的,那他自蛇毒解了后,有没有不认得你,甚或是其他人?”
卫明经梅若洁这么一提醒,心头有道莫名的光一闪而过,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认真的想了想,恍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抬眸对着梅若洁道:“蛇毒解了以后,王爷他一直都好好的,他对军中的将领和卫明都是认识的,只是那天王妃来到王庭后,他看着王妃给牧民们说话的身影,问在下,说王妃就是我们西月的女相吗?当时听到王爷说这句话时,卫明也是呆愣了片刻呢!可是瞧着王爷的眼神,好像是真的不认识王妃您……”卫明把他刚才想起来的古怪之处,给梅若洁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家王爷,他的失忆,有可能仅是单单的忘了我。”梅若洁从卫明的话中,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卫明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讪讪的道:“以王爷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
梅若洁听到卫明的肯定,转过身,背对着卫明,望着夜幕下空旷的草原,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道:“看来,你家王爷的失忆,是专门针对我了;他的“失忆”是真正的失忆吗?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一个人,独独忘了他心底深处的人呢?”
“王妃,您的意思是说,王爷他的失忆,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忆,而是人为使然的!”卫明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太肯定道。
“可以这么说!我想,若是你家王爷一生不见我,也怕是不会想我的;事实上,即使他现在看见我,看我的目光,和打量陌生人的目光也没有什么区别!”梅若洁声音里的落寞,让卫明心下更为心慌起来,这个时候,王妃她可不能不管主子呀!
“王妃,您不会不管王爷的,是吗?”
梅若洁当然知道卫明话中的意思,他是怕她生了夏侯凌枫的气,一气之下,不理夏侯凌枫罢了!
“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说不定你家王爷,现下,还不稀罕我这个王妃呢!”
“王妃,您千万别这么说,王爷他对您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若是因为那个月姑娘,您大可不必把她放在心上,王爷他可从来没给过那月姑娘好脸色呢!只不过是她,一直缠着王爷而已。”卫明絮絮叨叨的对梅若洁解释着。
“月悠然”,梅若洁听到卫明提起这个名字,细细的在心里咀嚼了下这个有些飘逸的名字,她把卫明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又过滤了一遍,秀眸厉色一闪而过;看来,枫的“失忆”必是与他的这位“救命恩人”月姑娘有关了。
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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