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若洁的精心照料下,夏侯凌浩的高烧在当天傍晚时分,就退了下去;他被崖壁刺伤的背部,经过几天的换药,已慢慢结痂。
为了早日出谷,梅若洁为夏侯凌浩三人换过药,给他们留了些吃食,动身到谷里寻找出谷的通道而去。
“人影都没了,谨王殿下打算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经过这四五天的相处,耶律寒与夏侯凌浩彼此间,八九不离十的摸透了对方的性子;这会见夏侯凌浩望着那绝代风华女子已远去的背影,眉眼中丝丝宠溺的神情,并没有因那抹玲珑的背影消失而消散;于是,他出口打趣起来。
作为下属的完颜俊,自动屏蔽了自个的耳朵,坐在阁楼外的竹椅上,惬意的欣赏着谷里的风景,那俩人,一个总是出言挑衅,另一个则是沉默以对,真不知道,这样的两人是怎么想的?不过那都与他无关,完颜俊眯着眼,感受着入鼻而来的花香之气。
耶律寒特没趣,无论他怎样挑衅人家谨王夏侯凌浩,人家都不鸟他;臭屁鸟人还真以为他耶律寒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吗?当那女子在他们三人身边忙前忙后时,那厮的目光就会一直围绕在人家姑娘的身上,眨也不眨一下,眸里流转的情愫虽被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他耶律寒看得一清二楚;见夏侯凌浩似往常一样 还是不搭理他,耶律寒接着邪魅的说道:“你很喜欢她?”虽是询问,但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夏侯凌浩收回投放在阁楼门口的目光,蹙眉瞥了多嘴的耶律寒一眼,躺在竹床上的身子,背转了过去。
“唉!世上为情所苦的伤心人,看来,又要多一个了!你家皇妹那可是名花已有主;依在下看,谨王还是看开些吧!别白浪费了一番心思。”耶律寒自以为是的在安慰夏侯凌浩,殊不知,人夏侯凌浩,并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里,而且人家也不需要他的安慰,人家对他目前的情感现状那可是甘之如饴的;爱一个人,并不需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而是看着她幸福就好;现在的谨王夏侯凌浩,心下就是这么想的。
因此,背着身的夏侯凌浩,冷寒着嗓音对耶律寒道:“本王只想守护她!收起你的那些自以为是。”
耶律寒被夏侯凌浩这么一说,本是存着一丝安慰,多是看戏的表情,尴尬了起来,嘴里刚含了口杯中水的他,一下子被呛了个正着,“咳!咳……”他一连咳了数声,胸口才舒服了不少。
“我这不是关心谨王你嘛,何必这样不识好人心?”耶律寒死要面子的对着床上背着身的夏侯凌浩,怏怏的说道。
“管好你自个吧!”
“我有什么?我可是把女相,当做朋友来对待呢。”
夏侯凌浩自认为自个不是个感情白痴,耶律寒对洁儿的好感,已经超出了他心中视洁儿为朋友的界限了,而他本人怕还不自知而已,总有一天,让那嘴硬的小子,吃上为情所困的苦头,到时,看他还怎么说风凉话。
梅若洁在这几天空暇时,一直在这谷里找着出谷的通道,该找的地方,她都精心的找过了,就是一点发现也没有,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了,南雨和东阳有没有对西月宣起战来?她可不会认为,西月没有了她梅若洁,就会在战事上败给那两国。
现在只剩下耶律寒和完颜俊起先住的石洞,没有仔细的查找了,梅若洁苦笑了下,若再找不到出谷的通道,她难道就要这样老死在这谷中了吗?心下还真有些不甘心呢,亲人,爱人可都在谷外等着她早日出谷呢!
师傅他老人家,想必已经到了这里,给枫解掉蛊毒了吧……
步到石洞的梅若洁,没有放过石洞里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随手在这儿掰掰,哪儿动动,这可是她从前世的电视上学来的,一般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按钮或者旋钮存在;但是,让梅若洁失望的事,最终她照样是一无所获,有些气馁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床上,硬硬凉凉的触感,还真是让人没法久坐呢,也不知耶律寒那小子,在这石床上是怎么躺了那么多天的?突然她的脑中灵光一闪,这石床她可还没有检查呢?
打眼一看,光秃秃的石床上,仅有一个石枕在床头摆放着,看着好像是和石床是连在一起一样,梅若洁起身,走到床头,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下,这个磨损的已经相当光滑的石枕,然后试着用双手,抓住它,往左边转了转,没想到还真的给转动了!只听“吱呀”一声,随着她手上石枕的转动,靠近床头这方的石壁,竟然向两边缓缓的敞了开来,直到梅若洁把石枕转到尽头,石壁才终于开到了一扇门那般大小。
古人还真是想法奇特呢!能想出把机关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梅若洁浅笑着想到;她并没有因为自个发现这个秘密而沾沾自喜,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呢?是否有出去的通道,还要她进一步进去探探,才能知道。
……
眯着眼的完颜俊,可是把谨王夏侯凌浩说他家主子的话听到了耳里,他霍然睁开双眼,主子他还对这传奇女相,还真是有些不同呢?大概,似乎,还真应了谨王的话,主子他怕是从心底真得喜欢上了那女子了吧,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明知不可为,却还不自知的深陷其中,那主子他就真得有些杯具了!
看来,他得私下提醒提醒主子,劝他赶紧錾断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情思为好,免得到时为情所苦,困己一生!然而,完颜俊也不想想,喜欢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是那么容易说錾断,就能錾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