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眼里都是阴翳,眼神阴狠的令她害怕,美妇人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待男人平静下来时,冷光瞥向了跟前的美妇人。
“夫君.....”一语中,尽是泪水,男人尽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情绪,耐心地听她解释,但等听完结尾时,男人的情绪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原来,两人本是江南小渔村的一堆夫妻,平日里也算惬意,只是有一日朝廷征兵役,男人便进了军队,从此杳无音信,最后守候已久的美妇人只得到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一时间伤心欲绝,本欲随他而去,可腹中怀了骨肉,于心不忍,母子本想苟活一场,却被丧尽良心的拐子盯上,妇人为了孩子,只得委曲求全。
“你为什么不早些回来。”美妇人语气中都是哽咽,让自己的夫君看到她如此不堪的模样,她真是既羞愤又愧疚。
“我不怪你。”男人抓紧了她的手握,力度大到险些捏碎,他不怪她,只能怪他自己无能,没能保护好妻儿,脑中渐渐想起了贵人对他说的话。
“娘子,那些人罪该万死,我们,再搏一场。”男人的眼色暗了暗,以卵击石不可取,但如果是,借势打人呢?男人敌营中苟活了这么久,早已不复当年刚从渔村出来的天真了。
“好。”美妇人不知道她的丈夫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下一刻,男人便将刚才那中年人的尸体,从二楼径直推了下去。
“逼良为娼,惨绝人寰!”
尸体从二楼坠下,险些砸在了一个嫖客身上,得亏他躲了躲,但重力坠下砸出的鲜血,大片地溅在了他身上。
“啊!”
整个一楼是一片血污,惊了满场的人,妓女和嫖客吓得东躲西藏,一副惊恐而狼狈的模样。
暗处的一个玄衣男人折了纸扇走了出来,眼神冷冷地看着二楼上的那对夫妻,敢来他的场子闹事,真是好大的胆子,纸扇一挥朝上而去,正想夺了男人的性命,一把更华丽的扇子挥了出来,穿过扇骨将男人的纸扇彻底击碎。
“谁?”玄衣男人惊了一句,扭头一看,大批的官兵拥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同着青衣的顾桉和萧衍,纸扇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萧衍手上,他稍微易了容,但风华不改,似笑地挑了挑眉。
“有人状告太湖船坊诱拐妇女,逼良为娼,本官奉命来查此事!”顾桉此时手上持的,正是萧衍的指令。
“见过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嫖客也不乏有眼色的,瞬间认出来萧衍的令牌,船坊中一时跪了一地,刚才的玄衣男人也眼色不明地跪了下来,顾桉内心暗叹一句仗势欺人就是好。
“都起来吧。”顾桉往二楼看了一眼,这兵将真是个狠人,出场就给她杀了一个,鲜血染了一地,腥味有些重,顾桉忍住了捂住口鼻的冲动。
“此处谁是管事?”
顾桉的视线,径直地移到了玄衣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