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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打在最为敏感的耳边,思绪险些又被他打乱,她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你还是想想怎么逃出我皇兄的魔爪吧。”
顾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们现在可都在风无玦眼皮底下呢,风无玦是一个极大的变数,完全是在他们意料之外。
“你是怎么想的呢?”
萧衍看着她,眸光微闪。
想到风无玦,顾桉的思绪有些复杂。
风无玦明显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她厌恶的一类人,可他也恰恰是用这种恶,换了她的生和所谓的骄傲,风无玦的恩情是超脱了那个无感的生母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地指责他呢?
她在感情上是真的认可了这个哥哥,可如今更为棘手的是,风无玦和萧衍针锋相对,毫不避讳地欲将对方置于死地,而萧衍也显然对风无玦没什么好感。
两人势均力敌,她也未敢深思,萧衍潜入东宫的深层目的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
顾桉悬着心,咬了牙牙,抬头与萧衍对视。
这一次,萧衍却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床上站了起来。
“与你无关。”
他与风无玦的恩怨,秦国与北国的对敌,并不起源于她。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若是没有她,他和风无玦也不会如此迅速地站在极端的对敌位置。
眼见着萧衍拿起面具欲转身离去,她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好抓住了他的衣袖。
“小桉,你让我想想。”
他轻轻拂去了她的手,转身毫不犹豫大步踏了出去。
他毕竟是秦国的摄政王,有身处此处的立场,而此时,他也不愿意骗她。
而顾桉,也势必要在秦北两国、萧衍和风无玦之间作出取舍。
他走后,顾桉突然一阵头痛,烦躁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桌子。
待在房中只会愈加烦躁,她干脆打开门走出了梅园。
“皇兄在哪里?”
顾桉在东宫中乱逛,一个宫女刚好路过,她拦住了她。
“禀公主,太子殿下现在应在林园练武。”
宫女愣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了她。
“我知道了。”
她神色变了变,朝风无玦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风无玦,确实是在竹园的空旷处挥剑,他将那两本书送给了萧衍,离开梅园后却越想越烦躁,执剑挥出的招式也越为刁钻致命,不远处的竹子遭了无妄之灾都折了一大片。
顾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脸阴翳地挥剑的风无玦,她从中捕捉了几个招式,眉头却蹙得更深。
皇兄和萧衍的武力可能相差无几,但皇兄所处显然杀伤力更强,又或者说,更极端。
她的心思更沉重了。
“无心?”
沉溺于剑术和自我思绪的风无玦忽然瞥到了不远处的顾桉,手中已转将剑反手放在了身后,飞身朝她而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无玦的神色不太好,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为免剑势伤人,他练武时都是禁止有人入内的。
“我......”
顾桉正想说话,却突然一阵头痛,脸色也在顷刻间变得惨白。
“无心!”
眼见着她要倒下去,风无玦连忙扔下了手中的剑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