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向刘洁阐述着肖胜的种种,
“这是他八岁时康复出院的背影,从那以后,他就失去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童年,少年以及青春。”
“出院。”瞪大眼睛的刘洁望向已经与自己坐在一起的肖珊,她亦能从对方晶莹的泪花中,看到对方的愧疚,
“对,出院,知道吗,他屁大点时候,就会英雄救美了,呶,这个就是他八岁时救下來的那个女孩,。”当泛黄的黑白照,映入刘洁眼眸时,她的心不禁颤抖几分,马尾辫,稚嫩的笑容,那时,照片上女孩就具备了美人的气质,
“她是章怡吗。”微微停滞少许的刘洁,轻声问道,肖珊笑着点了点头,相对沉默的肖珊继续翻弄着相册,可在随后的几页里,全都是空白,直至再一次出现照片时,已经换成了彩色照片,
“知道吗,这空白的八页,预示着我在这八年里,未有见过他一面,当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长大成人了,叛逆,任性,胡闹,当这些属于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情绪,被压抑了八年,瞬间爆发后,我沒有去管他,打架,酗酒,夜不归宿,我沒有去问他,因为我知道,这仅有的几年时光,将是他最后的放荡。”说到这,肖珊已经泪眼朦胧,赶紧抽出纸巾的刘洁,递到了她的手中,咧开嘴角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轻柔的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当年我问他爸,如果中磊回不來了怎么办,你会心疼吗。”说到这,双手压着相册的肖珊,吸着鼻子轻声道:
“他说,人生两个境界:痛而不言,笑而不语,他沒的选择,我也沒的选择,仅此而已,外界都说,我是因为他找了周家小女,有了中诚,我才一怒之下去的普陀山,带发修行,岂不知,我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才伤心欲绝,我在等,等我儿子回來,如果他真的不回來,我绝不出山
我是幸运的对不对,比起那些尸骨未寒的军人,中磊他活生生的就站在我面前。”此时的刘洁,已经被肖珊的这番话感染的泪流满面,举起手臂亲手为肖珊擦拭眼角的刘洁,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真正幸福的女人,是住在单元房里却男人哄的像只傻鸟,,爱你一时,宠你一世,骗你一辈子,日子过的好不好,真的不是有多少钱,而是无忧无虑无烦恼,所以,姨,有时候当个‘金丝鸟’也不错。”听到这话的肖珊,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刘洁,沒有开口去说些什么,
“儿子,你娘就差装疯卖傻了,烫手的红薯,香甜可口,但得咽下去才真的,腚大,腰圆,这是生儿子的福相啊,。”
“哎,姨,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总觉得來的太突然了,别说我‘二’。”听到这话,肖珊破啼为笑,擦拭着眼角,若有所思的追忆道:
“最原始的感觉大概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后來接触久了,你才发现,我怎么看上他了,好汉子多的很啊。”听到肖珊这话,刘洁直接搂着了对方的脖颈,狠狠的亲了一口,
“对,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