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抚平了褶皱的衣襟,缓缓抬起头的托雷,眼眸内闪烁着慈祥且又悲伤的泪光,声线哽咽的说道:
“道古,骰子也是我的孩子,他更是一手从贫民窟发掘出來的苗子,我悉心照料了他那么多年,我对他的感情,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他的死,我比你更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你拥有体会不到。
可孩子,盲目的阻击,只会打草惊蛇,更有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化学反应,我向你保证,待到我的计划,完全开始实施之际,就是你亲手为骰子报仇之时,相信我,我以主的名义向你发誓。”说完这话,托雷那枯木的手心,轻抚着道古那被擦伤的脸颊。
“下去吧,好好休整一番。”并沒有再开口赘言的道古,微微点了点头,在扭身之际,突然朝着黑暗处西里尔藏身的地方,冷言道:
“西里尔,我不否认,你是近十年來整个教廷进步最快的好手,但你要记住,你如今的这幅模样,是谁造就,是谁给予,又是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噌,。”就在道古说完这句之际,一把短刃突然从幽暗处窜出,眼瞅着就要刺入道古的脖颈,往前一步走的托雷,顺势单手抓住。
‘啪,,’反转身的托雷,朝着道古的脸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顿时间,鲜血顺着道古的嘴角,流淌出來。
“你今天有点过分了。”这一巴掌,着实让道古心里吃着憋屈,甩袖转身,步伐矫健的迅速离开了托雷的办公桌上,在房门被‘咣’的一声紧关之际,摇了摇头的托雷,缓缓扭过头,望向浮现在他眼帘的西里尔。
“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他也是因为在失去战友后,变得不再理智,至于这把短刃,我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再朝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射來,那样我会很不高兴。”听到这话的西里尔,在接过托雷扔过來的短刃后,缓缓的低下了头。
背朝西里尔的托雷,扭动着自己的脖颈,望着放在桌角的那台老式诺基亚,恶狠狠的开口道:
“能跟红拂取得联系吗。”
“可以,但对方贴的很紧,让她无法传递出更为重要的信息,就目前而言,她只知晓现在人在法国境内。”
“法国,老威廉的几个老友,貌似都在那里养老,如今南区打乱,北区的我们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大部分的势力,都已被当地警力以及记者盯住,情况很是不好啊。
实验室那里有消息了吗。”
“已经要病毒成功植入人体,具体发作时间约需三到五日,若不出意外,一周后就能用在老威廉身上。”
“若不出意外,是绝不能出意外,试想一下,携带病毒体的老威廉,与他的那些老友一一见面,再与他的宝贝女婿秉烛夜谈,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通知法国的门徒,尽可能的调查出,他们藏身的具体位置,与红拂的联系,不需这么频繁,她需要时间,來适应自己的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