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的末页,那是近期他们几人一起照的全家福,其乐融融的场景,着实引人入胜。
随手把这些日用品放在客厅的角落,凑到帕克身边的肖胜,随同他的目光,一同望去,轻声道:
“相信我,在不远的将來,这前面会占满孩童,喊爹的喊爹,喊姥爷的喊姥爷,喊着大伯和小叔要吃糖的奶声奶气,此起彼伏,届时,你头都大了。”听到这话的帕克,咧开嘴角,笑着回答道:
“锅盖脸,头本來就不小,再大一点我更喜欢。”帕克的自嘲,更多了几分无奈和向往,就目前的形式來看,至今自加义父了无音讯,即便沒有遭遇不测,已过六旬的他,经过这么一场磨难,还有以前的身子骨吗。
拍了拍帕克的肩膀,两人心照不宣的沒有就此问題再讨论下去,都算的上家庭妇男,也都烧了一手好菜,刀功也都可以用出类拔萃來形容,继而,两人一个切配,一个掌勺,厨房里时不时传來两人憨厚的笑声,顿时整个房间都基情四射起來了。
坐在床脚的‘红拂’透过窗台,望向外面,仅有的细缝内,窜出了几股凉风,吹散着她的秀发,手中紧握着一台类似于手机的高精密传输机器,这类机器的优越性,便是通过多个频率转发至对方机器上,且不易被跟踪。
3.5寸的屏幕上,用旁人看不懂的字符,打着近百十个字母,其大致意思就是:肖胜的同伴,四日内抵达摩纳哥,他们现在深处法国境内,具体位置不详。
彷徨,纠结下的情绪,亦使得红拂,从中午到现在,仍沒有把这条短信发出去,不知为何,她对肖胜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但脑海里,仍旧浮现出这些年,受训,‘洗脑’后的信仰呐喊。
急火攻心,‘噗’的一声,亦使得红拂倾吐出一口鲜血,动作迅速的利用纸巾擦拭着这一切,直至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收拾干净后,脸色蜡白的红拂,才重新坐在床边,嘴里一遍遍的重复着那个名字。
“丹妮……”执行这个任务,红拂并不是沒有代价的,作为eo一手培养出的年轻一代,教廷之所以敢如此放心的用她,就是因为给她服用了一系列的药剂,潜伏期为一个月,在此期间,还需要服用疗养的药物,一旦耽搁,就会出现类似于‘内伤’的状况,若是一个月后,得不到解药,那么她也将彻底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阶段性发作,是为了让对方更准确的判断出红拂,现在身处的位置,唯有拿到疗养的药品,才能让她继续正常的生存下去,而这个疗养药剂,便是对方控制她的根本。
一个月的潜伏期,更是这次的硬指标,若是一个月,达不到对方想要的结果话,那么自己即使不死在帕克等人手中,也会死在教廷手上。
她沒得选择,一直以來,她都是这样认为,可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正在颠覆着她的思想。
迷茫中,陷入自责和彷徨之中,咬牙切齿的发出了这条短信,而此时,她的嘴角,已经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