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河马,背部被碎玻璃渣近乎扎满,待到赛文艰难的把深陷车内的身子,撑起來之际,已经蹒跚走到他面前的河马,‘嗙……’的一声,用拳头砸在了车盖上……
本就‘滴滴’发出警报声的轿车,此时如同感受到了河马这一拳的‘愤怒’似得,霎时间,凹进去的车盖随同那停滞的响声,成为了河马最后的宣泄……
“你赢了……”虽然不愿承认,但赛文不得不承认,如若这一拳是在自己起身的时候,砸在自己身上的话,自己有机会反击一把,可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所谓的反击也是垂死挣扎。
他会走出这片停车场,至于伤多重就不得而知,而自己一定会长眠于此……一招,自己托大的一招,被对方用肉体扛下之后,做出了犀利的回击……
“狗屁,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俺们家班长说我最多只赢你半招了,你输的不是技巧,而是心态,但就这场对峙而言,是你赢了……”说这话时,河马一只手拉起对方,另一只手拍了拍赛文的鞋底。
那隐匿在底部的利刃,始终沒有露出來,如若说河马刚才生抗的那一脚,迎上的是这般利刃的话,自己绝对沒有机会把对方撞飞,更谈不上这最后一拳。
“头说你即使不是真君子,也绝不是真小人,这话乍一听,很耐人寻味,可自己琢磨琢磨,你有后手,但你碍于太多而沒有用。
我能活着,得谢谢你……”
“我们沒有深仇大恨的,立场不同,信念不同,所摆放的位置也就不同,哪怕这场算我赢你半招又如何,可我输了整个大局。”
就在赛文说完这句话之际,他那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侧头看了一眼,艰难的跳下车头,此时连弯腰都费劲的赛文,抓住了那台价格不菲的手机。
“看到了吗……”屁、股坐在车头上,连咧开嘴角都显费劲的河马,在看到对方手机上显示着自家班长的号码后,艰难的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教父,我会亲自把他送到脸谱手中,我在做什么,我想去医院……”说完这话,赛文苦涩的挂上了电话。
而此时远在十七街区的约尔森在听到这话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放大的盯着眼前的肖胜。
“事无巨细啊……”
“当然,不然赛文來,我真沒这个单独机会,聆听您的教诲,打扰了教父,我还得去接孩子,我代表我的团队,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向您说一声‘抱歉’,形势所逼,这也是我对一位长辈的承诺。”
无论肖胜表现得多么强势,约尔森就除了先前有所震惊外,其余的一切都称得上‘枭雄’,他能很好定位自己的价值,所以有恐无慌……
黑手党在他手里,近些年之所以能全面占据主动,在肖胜看來这绝对不单单是有fbi的帮衬。
他是个怕死的老人,但绝对是个睿智的老人……对于这类人,如果杀不了,或者环境限制着你的所作所为,那么就尽量让他觉得,你无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