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在前,右手却又各自抽出拿手武器:一剑,一刀,一鞭,一钩。那剑疾刺玉面蝴蝶咽喉,刀则砍向他的头顶,鞭卷向他的腰际,钩则去钩他的双脚。四件兵器,分不同部位,不同角度,向这玉面蝴蝶全身招呼了过去。他们速度之快,出手之准,配合之妙,竟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才具有的素质。
玉面蝴蝶看那四件武器将自己的全身都已经封死,唯一的退路只有船舱,而船舱之中,却又有两名绝不能被人伤害的美人儿。说话之间,四件兵器已经到了自己身侧。玉面蝴蝶一声长啸,身形垂直向上飞起。他身形飞起的同时,将手中折扇斜斜一挥,折扇之中急射而出几枚飞针,直袭那持剑之人手腕,同一时间,折扇继续上抬,猛地一磕那劈向他头顶的钢刀。
玉面蝴蝶身体飞起,躲过了勾向他双脚的铁钩,躲过了卷向他腰际的一鞭,还荡开了劈向他头顶的砍刀。至于那刺向他咽喉的那一剑眼看着就要刺中,却又倏得收回,当然也就再不能刺中。
电光石火之间,玉面蝴蝶躲过四人合击,一飞冲天,身形到了半空之中。哪知他飞上去容易,要飞下来却就难了。他身形下落之时,却发现那一剑,一刀,一鞭,一钩早已经在下面做好了准备,专等着他落下呢!
玉面蝴蝶轻功虽高,却也不能落在水面之上,便将落脚点选在了那船舱之上。哪知他脚尖还没沾着船舱,一道黑色的鞭影便已经毒蛇一样地缠向他的脚踝。
好个玉面蝴蝶,突然凌空一个翻身,身体倒立,以折扇支撑船舱上的一根横木,另一只手则闪电般一把抓住了那毒蛇的七寸,猛地用力一甩,竟然将那持鞭之人连鞭带人一起扔到湖里去了。只听扑通一声响,那人在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便沉到水底去了。
另外三人见壮,已生胆怯之心。有心逃走,又恐怕苏世侯怪罪。正犹豫间,玉面蝴蝶折扇一挥,三枚飞针又激射而出,分袭三人眉心,三人只觉眉心一阵冰凉,竟然全部被飞针射中。
玉面蝴蝶一声朗笑,轻飘飘落到船头,向着三人冷声说道:“我那飞针之上带有剧毒,各位还是赶快解毒去吧!如若不然,一个时辰之后,必将毒发身亡!”
那三人一听,脸上顿现惊恐之色,相互一递眼色,便一起飞身向来时的船上飞去。
玉面蝴蝶见他们转身想要飞回,眼睛之中顿时射出一道阴毒的目光,待那三人身形飞到半道之际,一摆折扇,便又发出三枚飞针,向着那三人腰部的气海穴射了出去。
那三人身在半道,突然觉得腰间一软,来不及惊呼,便齐齐坠落到了湖中。
一个将领将领模样的人走到苏世候面前,向着他低语道:“公子,那小子武功实在厉害,咱们不如用火箭将他射死,烧死!”
苏世候一听,啪的给了他一个巴掌,骂道:“混蛋,把那两个小美人射死了怎么办?”
那人挨了一巴掌,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捂住嘴巴悻悻地退了回去
那苏世候担心用箭会射伤阿孜古丽和朵玛,便向着众人喊道:“把船靠近,给我用钩镰枪把那小子钩死!
十数只船便慢慢向着玉面蝴蝶所在的花船围拢了过去,渐渐将那船死死地围在了中间,一支支长长的钩镰枪已经握在了手中,只等苏世候一声令下,就一齐出手,将那玉面蝴蝶钩个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玉面蝴蝶见此等情形,心中也不禁胆寒,情急之下,他突然飘身飞起,电射般朝着站在船头最前面苏世候扑了过去。
那苏世候立在船头,眼看玉面蝴蝶已经成了瓮中之鳖,那舱中水嫩嫩的小美人儿就要被自己抱在怀中,心中不由得意万分,无意识间,他已经到了船头的最前面。他正在得意,却不料眼前一花,玉面蝴蝶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大惊之下,来不及呼喊,自己的身体已经随着玉面蝴蝶一起到了那花船之上。
苏世候心中惊恐,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玉面蝴蝶冷冷一笑道:“我要你让你的人全部离开这里三里之外!”
苏世候狞笑道:“休想!”
玉面蝴蝶面色一沉,厉声说道:“你若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就先把你的两只耳朵割掉,然后再割掉你的鼻子,挖出你的眼睛,剜掉你的膝盖,叫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苏世候听玉面蝴蝶如此一说,脸都吓得绿了,赶紧点头如捣蒜般道:“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玉面蝴蝶听了,冷笑一声,一把拎起苏世候的脖子,向着周围高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的公子现在在我手里,你们都给我退到三里以外,一盏茶工夫之后,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们船的影子,我就把你们公子的脑袋拧下来,让你们的巡抚再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那些军士听了玉面蝴蝶的话,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正犹豫间,那玉面蝴蝶用折扇一扫苏世候的耳朵 ,苏世候半拉耳朵就皮连着皮血淋淋地耷拉了下来。
苏世候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向着周围的军士高声叫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还不给我滚开,想让人杀死本公子怎么的!你们快给我离开,那条船要是再让我看见,我就把你们那条船上人的鸟卵都给你们捏碎了喂狗!滚!滚!快滚!”
巡抚公子的话果然有效,他的话音刚落,围在花船周围的船只便全都向远处驶去,渐渐地就全部消失不见。
苏世候见状,向着玉面蝴蝶请求道:“好了,他们全都走了,你就把我放了吧!”
玉面蝴蝶阴测测笑道:“放了你?你想得倒美!”
苏世候吃惊道:“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我?”
玉面蝴蝶哈哈笑道:“蠢猪,我玉面蝴蝶只是叫你让他们离开,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
苏世候听了,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指着玉面蝴蝶嘶声道:“你,你——”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玉面蝴蝶折扇一点苏世候的脖子,苏世候便浑身瘫软。他将苏世候向船头一扔,心中冷笑道:“蠢猪,耽误了我玉面蝴蝶的采花好事,又给我带来那么多麻烦,不到安全之地,又怎能放你!”说着便掀开舱帘,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