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手肘顶在地上,又疼又凉,倒像是真的!
带着毡帽的男子扯下帽檐,露出一张满是胡茬的沧桑面孔!
“父亲!”初夏又是一怔,不停地左右打量起眼前看到的一切!这!这真的是活生生的父亲还有婉儿啊!
一瞬间,几个月的思念化成了铺天盖地的泪水,从眼眶里喷薄而出!
林卓森望着完好无损的女儿,心中的大石彻底放了下来,眼角也微微有些湿润!
婉儿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初夏又好笑,又想哭,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你们,这是打算要哭到明天吗?”文洲笑着说。
“你……你赶紧先把初夏放开!”云生垂着受伤的左臂,半蹲着守在一旁,伸出右手想拉初夏起来,但看见林卓森那张脸,默默吞了一口唾沫,只能收回了回去。
原来,林将军提前几天就已经到了珏城,一边暗中打探着初夏的行踪,一边乔装打扮混进了海边捕捞的船员里。
今天忽然听说人族的部队齐刷刷到了海边的密林,连领头的壮汉都去了!
林卓森心中大惊,有预感,初夏他们肯定被围住了,这才及时赶到,没想到竟然救下了云生,不过最后也多亏文洲的帮忙,否则,他一个人不一定能治得住那个力大无穷的楚然。
初夏好不容易从重逢的喜悦里抽出身来,这才发现他们早就不在水神庙里了,而是悄悄回到了城中的医馆里。
现在所有的兵力都在城西,反而医馆周围的搜查松懈了许多,是更好的避难所。
到了晚饭时,初夏这才发现,云生一整条左手都缠上了绷带,跟当初堇尘受伤时颇为相似,一问起才知道,是被同一人所伤,但云生命大,只是骨头裂了,经脉并没有断掉。
因为这个,云生还颇为自豪,说着自己的体格就是比堇尘好!
弄得堇尘十分不屑,直到文洲说了句公道话:“当初堇尘是为了护着翼族将军,你呢?你早就把希恬扔在一边了!”
虽是一句玩笑话,却逗得大家笑了半响!
吃过晚饭,婉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初夏的房间,好姐妹几个月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要将,刚刚听着婉儿口若悬河地说道她跟将军在航船上的事,将军在外面叩响了房门。
“初夏,你可好?”将军笔直站在两个女孩跟前,眉眼间的神色带着三分焦虑,七分关怀,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像是道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初夏微微一笑,咧开嘴说道:“我很好啊父亲,我比原来勇敢了许多!”
都说父女之情是最微妙的,明明爱得深沉,但那些关怀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林卓森也是这样,哪怕整个胸腔都装满了对女儿的担忧与思念,可真的见面了,又只能闷在心里。
“那就好!那就好……”
婉儿匆匆打发了将军,拉着初夏的手继续劈里啪啦,绘声绘色地描述起这么久,她们不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来。
“将军可想你了,在府里的时候,将军经常去你的房间一坐就是一下午!”
“还有啊,悦竹姐姐回来过两次,抱着你的被子也伤心过好几回!”
“不过,我当然是最最最想你的……你看,因为太想你了,我都瘦了一圈……”
婉儿的小嘴就没停下来过,初夏笑着打趣她:“明明出了将军府,伙食不好饿瘦的,还怪到我头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了深夜才渐渐睡去,这一晚,云生破天荒没有机会睡在初夏身边,没有办法,只能趴在初夏房门口的房檐上凑合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