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个咯噔。
不过忙了一日公务,加上妙老三没能抓住,他已然疲累,所以也没有多想。
在看到饶清雅的瞬间,郭宏阳的眼里就出现了柔情和愧疚。
两人成亲十载,虽说之前饶清雅只为他诞下一女,可他从不曾想过要纳妾。
这十年间,他与饶清雅也从不曾分离这么久,白日里没有表现出来的柔情,这瞬间全部倾泄而出,全都露在了脸上。
“雅儿,你受苦了。”郭宏阳走到床边,看着饶清雅,一脸的自责。
饶清雅看着郭宏阳,没有说话。
郭宏阳自是感觉到了饶清雅的不寻常,却也没多想,只当饶清雅是怪他没能去看望她,便解释道,“雅儿,你生产那日我并不知晓,后面我想去,可母亲却忽然病重,我得留下照料母亲,这才没去看你,你别生气可好?”
郭宏阳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重孝道。
一边度过生产难关的妻子,一边是病重的母亲,郭宏阳选的是后者。
因为郭宏阳觉得,自己与妻子之间还有很多时间,而母亲年岁已大,那日重病,他生怕失去了母亲。
饶清雅心中确实是介意近一个月以来郭宏阳都不曾出现,可郭宏阳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饶清雅眼底便带着几丝的绝望,可她面上却也越发的平静,看向郭宏阳的眼神,再没有从前的小意温柔,只有无尽的平淡。
“你可想过,为何我多年不孕?”饶清雅问。
“雅儿,这事都过去了,我从不曾怪你。”郭宏阳想都不想,直接安慰,生怕饶清雅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却是没瞧见,饶清雅眼底却又多了几分的绝望。
“那你可想过,为何我次次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娘都会出事?”饶清雅的语气更加平静。
郭宏阳闻言,总算察觉到了饶清雅的异常,却是蹙起眉头。
“雅儿,我承认没去看你是我的过错,可你也不该攀扯到母亲身上,母亲她确实……”
“行了!”饶清雅打断郭宏阳的话,看着郭宏阳的神情带着冷漠。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那种心慌的感觉再次朝着郭宏阳袭来,让郭宏阳的眉心都忍不住微微隆起。
“既是母亲之前重病,恰好小冰妹子医术不错,不若你让她给母亲探探脉吧。”
郭宏阳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点头。
只是郭宏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饶清雅却是微微闭眼摆了摆手,“行了,我身子如今容易疲累,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院子里有女客,郭宏阳不便多留。
一听饶清雅这话,郭宏阳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还是起身离开。
在郭宏阳走后,饶清雅睁开了眼,眼眶里却藏着无尽的心酸和委屈,以及,一丝的决然!
郭宏阳走出卧室,被冷风一吹,脑袋变得清明了许多。
想着方才饶清雅说的话,就下意识的回想起来以往所有。
似乎,真像清雅所言,当她出什么事时,母亲那边总有状况。
以至于,这么多年,他其实亏欠清雅良多。
思及此,郭宏阳看了看隔壁同样没有熄灭的灯,上前便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