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问渔点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此了,贾瞒你说呢?”
“是,我也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贾瞒苦笑一声,抬起双手:“祝傅小姐此次,依然能渡得难过。”
“必定。”傅问渔笑道。
大家都不明白傅问渔与贾瞒两人到底商量了什么,细问过她,她也不说,只说还不到时候,就连小开也撬不开她的嘴,大家就只能陪着再沉默。
可是傅问渔却什么举动也没有,只是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泡泡茶,既不出门也不见人,她一副根本不理事的样子。
花璇直觉不对,以小姐的性格,少主这会儿还关在天牢里,她就绝不可能如此沉静,所以花璇在多次询问无果之后,决定把这异常告诉方景城。
天牢里的方景城模样半分不改,不似坐监更像放假,傅问渔来过几次给他带了不少好书,也能打发无聊的光景,他听得花璇这样说,也觉得有古怪,便细问傅问渔这些天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甚至吃过什么饭菜都未放过,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方景城陷入了沉思,这些天他在天牢里除了看书睡觉之外,还认真想着脱困之法,只是什么法子都有些弊端,需要再仔细商榷之后方可进行,傅问渔来见他也从不多说,只静静听他讲,不给什么意见也不提什么问题。
他以为傅问渔是相信他,等着他想办法,但眼下看来并不是。
有什么办法,是傅问渔坐在屋中就可以让自己脱困的呢?
方景城百思不得其解。
“少主,我总觉得不安,小姐她太安静了。”花璇担忧地说道。
“是太反常了些,她不会去找过温琅吧?”方景城扬眉一问。
“想什么呢少主你,傅小姐是那般能折了腰去向温……向祈国皇上求饶的人吗?更别提还有一个萧太后,没见过,祈国皇上也没有来找过她。”花璇没好气一声,少主这是不是在天牢里把脑子关坏了,傅小姐能是那样的人吗?
方景城摸摸下巴,他在天牢里关了有快十来天了,下巴上长了些青色的胡茬,摸着硌手:“你看紧她,也盯紧贾瞒,我想,她那晚跟贾瞒长谈,应该是谈成了什么事。”
“毕苟天天盯着呢,还一直抱怨,本以为来祈国能过几天舒服日子,陪着小姐四处游玩吃喝,没成想一来就要忙天忙地跑断腿。”花璇笑了一声。
“忙过这阵就好了,你回去吧,让杜畏也留心一下丰国的情况,我若不料错,萧太后应该还没有把本王谋害祈国先皇的事传到丰国去,她大概是想给我一些时间认输,毕竟贾瞒的钱比丰国的钱要好拿得太多。”方景城说道,只是内心里涌起不安,他家中那位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知道了,那少主你再耐心等些日子。”花璇也心疼,却觉得有点心疼不到地方,少主什么都好好的,而且有傅小姐替他想办法,自己好似无甚大用处。
但也很奇怪,她不再像往日里那般难爱,好像再看着小姐和少主在一起时,再也没有羡慕的感觉,只想祝福,这样微妙的心理变化她想不太通透,想不透也就不想了。
只是多与杜畏在一起,商量着蛛网的事,商量着少主和小姐的事,时间有时候一晃就是好几个时辰,她也不再急心要赶去陪在少主身边,好像与杜畏多说一些话,也没有那么伤神了。
距离方景城被关进天牢已过去了小半月,萧凤来依然住在凤仪宫里,没有搬去太后所居的长乐宫中,她说她嫌弃长乐宫颜色太沉,一股子老人味,还是喜欢凤仪宫这火一般的颜色多些。
但大家都明白,只不过是因为凤仪宫是皇后住所,而温琅现在已是皇帝,她从未得到过温琅任何东西,只能一点点的抢,一点点的夺,哪怕换来的是温琅更多的厌恶也在所不惜。
比如这皇宫的宫殿她要继续住着,哪怕是以太后之尊,也是要住着与温琅强行配一配的。
温琅从不踏足后宫,他没有任何妃嫔,也没有皇后,所以后宫于她根本没有意义,由着软软和绵绵在后宫里头一会儿整这个旧妃,一会儿逗那个老时贵嫔,偶尔能听到萧凤来性感慵懒的笑声穿越后宫而来,直入他耳中,他也只是着人关上殿门,将与萧凤来的任何东西都隔绝在外。
那些一封封摆上他御案的奏折,他总能埋头看到深夜,鲜少有休息的时刻。
祈国是不堪,可是他已是祈国的皇帝,就要努力将这个国家治理好,他从未忘过这等信念。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