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着, 在妻子抚背顺气下,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你也真是,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还跟个年轻的愤青一样, 五十多岁还为国事远赴重洋,该做的你都做了。 世道,时局如此, 你们这些做学问的又能有什么办法? ”夏育杰的夫人季氏有些埋怨地说道。
“这些年我不也一样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乱撞, 自己明明还了些东西, 但就是派不上用场, 眼睁睁看着国家跟列强的距离一天天拉大。还是夫人看得透彻啊,但求问心无愧, 虽然没做出什么成绩, 但这么多年下来, 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能力了。 ” 王助原本脸上也有郁郁之色, 不过听到季氏的话后那丝郁气倒是消散了不少。反过来也开解着何育杰。
“说是这般说, 临到头了又有谁真的能看得开。” 何育杰耸了耸肩,然后一笑道, “15路军, 算是民国现在抗日意识最强的军队了, 希望这次西行能为15路军带去一些实质性的好处。”
“总不会空手而归便是了。 就算没有西方的航空公司愿意跟咱们合作, 但也可以将德国, 英国先进的航空, 物理理论带回去,为东北大学物理系的壮大添砖加瓦。 ” 王助笑道, 这次他西来,手里就捏了十几万美金的预算, 专门用来采买教学器具, 还有关于航空工程, 流体力学等方面的书籍, 资料等。
“走吧, 眼下那个威利梅塞斯密特的处境可不怎么好, 应该会同意咱们提出的合作要求。” 说到这里, 何育杰脸上也有了几分光彩。
在一家看上去有些陈旧的庄园内, 一条拉耸拉耸着尾巴的黑狗走到屋檐下的门口处身体一定, 然后猛地晃动, 身上的雨水成千上万滴地向四周甩开。 看到两男一女三人向这边走来, 顿时来了神, 汪汪汪狂吠着。
“ 比利, 你又淘汽了!” 屋里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白人妇女寄着个黑白格子布的围腰打开门,正好看到何育杰, 王助, 季氏两男一女。
“你好,请问这是威利梅塞斯密特的家吗?” 何育杰已经太久没来过德国, 不过他每年都在翻译一些德国在物理学上的巨著, 因此对德语并不陌生, 只是口语上多少有点退化了, 说起来比较生涩。
“你们是?” 白人妇女狐疑地看了几人一眼。
“我们是哈特先生引荐过来的, 这是他的推荐信。” 何育杰连忙将一封信件递上。
“ 好吧, 我把信拿去给威利看一下,不过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 威利最近心情不怎么好, 你们选择的这个推荐人实在不怎么样, 五年, 噢, 大概是六年前吧, 哈特就跟威利闹翻了。 ” 白人妇女提醒了几人一句, 关上门去通知威利梅塞斯密特了。
“哈特, 那个奸商, 难道他跟里跟威利梅塞斯密特深刻难忘的友谊是 指两人之间不愉快的经历让人深刻到难忘吗?” 被哈特那个胖胖的家伙摆了一道 何育杰脸色不太好看, 低暗骂了一句,这个德国人的狡猾让他这个搞学问的人有一股骂人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