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娜札傻在原地,董诚朋跟她讲得这些落到她耳朵里无疑跟天书一般。
能听懂么?能听懂。
能演出来么?不能。
“丁建国,贝斯手。”
“嘶——”监视器后面的董诚朋狠狠挠了挠头,画面中的古丽娜札就跟一木头人似的,怎么说都不开窍。
他每次指点的方向都不同,但那是为了照顾小姑娘的自尊心。
他现在十分想把古丽娜札拽到监视器前,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表演。
现在这演员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就一句词也年不明白?这三遍演的有一点区别么?
视线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陈之行身上:“陈之行,你给她演示一遍吧。”
陈之行正在这乔山侃大山,没成想自己躺着也中枪。
“行吧。”
陈之行也不怯场,直接撑起身子,坐到对面的塑料凳子上。
表情耷拉下去,眉头微微锁着,满脸不爽之色。
好像听到对面的人在呼唤自己,他没抬眼皮,只是眉毛微微挑动,视线只瞥了一眼就收了回来。
声音全凭借一股气支撑着,仿佛这口气只能让他说完这一句话。
平淡的不带丝毫起伏:“丁建国,贝斯手。”
“对,就这么演,看明白了么?”董诚朋夸了一句,“你不用像他一样表现出那么多层次,要求再低点,不耐烦就行。”
“额。”古丽娜札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了手,“你能再来一遍么?我刚刚就顾着看你动作了,没想到你表演全在脸上。”
她伸出手,手指掐在一起,比了个细微的姿势,“能不能多点动作,求求了。”
董诚朋看了陈之行一眼。
陈之行摇头叹息,“好。”
“最好形象上能差不多。”
“我还得做个变性手术呗?”陈之行白了她一眼,掀起自己的裤脚,露出小腿。“是这样吧?”
“嗯嗯嗯。”古丽娜札点头如捣蒜,旋即又想起什么,手一推,就把酒瓶递到陈之行手中。
“还有问题么?”
“没事了,你演吧。”
陈之行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依旧是一副睁不开眼的模样。
摇晃着酒瓶,潇洒地灌了一口。
这酒味怎么这么淡呢?
陈之行也没多想,放下酒瓶就抬起头,只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丁建国,贝斯手。”
“好!咱们就在演技上做减法,什么恨啊,无所谓啊之类的情绪统统不要,就一项不耐烦就行,娜札你听明白了么?”
“啊?啊...”
古丽娜札脸色羞红,盯着陈之行的酒瓶,眼神都丢了焦距。
她突然想起来,这酒自己刚刚喝过...
她也不喜欢喝酒,几个镜头下来只是将瓶口往嘴边送了一下。
她甚至不确定这酒是少了还是多了。
一听到董诚朋的呼唤声,她终于回过神来,将这股小心思压了下去,“我听到了了,一点恨意,再加上一点无所谓和不耐烦是吧?”
也不等人反应,她拍了拍口袋,又掏出自己的小喷壶,呲呲呲地在自己脸上喷了起来。
泼到脸上,这才感觉温度稍稍降了下来,“咱们快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将酒瓶握到手里,她感觉这冰冷的玻璃瓶都在发烫。
看到酒瓶上的口红印稍稍变淡,她心中暗道,这酒不能再喝了。
“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古丽娜札给自己打着气,“我叫丁建国,不能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