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云青想起了阎肃老师创作的一首歌《雾里看花》的歌词,感觉那是一种多么真实的写照。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夜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
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
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张云青陷入了沉思,心道:“好一个,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谈何容易啊。
他们总是要戴那么多的面具。
让人防不胜防。”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项目经理姚鹏的办公室里,安静了约半小时,就被一个慌慌张张进来汇报工作的员工给打破了。
“糟了,糟了。
姚总。”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项目经理姚鹏看到那名员工慌张的样子就有点起火,感觉在这七个土鳖的面前有点掉价了,批评道:“好大的事情嘛?
覃文昊,把你惊慌成这个样子。”
对,那个慌张进来的员工不是别人,正是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听到姚鹏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向自己问话。
抬头一看。
好家伙。
平时比较冷清的姚鹏办公室,今天人气好到爆。
初略一清点,居然在姚鹏的周围坐着七个人之多。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知道姚鹏平时就极为好面子,今天自己这么慌张进来,肯定是引起对方不愉快了。
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时,姚鹏的声音又急促地响了起来:“究竟啥子事,快说!”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只好汇报道:“姚总,楼下的工人是越来越多了,半小前时只有几个人。
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快要百把号人了。
一个个的吵闹着。
我到旁边听了下。
大概意思是他们找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要钱,没有要到。
现在是准备要来找我们华铁要钱了。”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项目经理姚鹏假装理直气壮地问道:“他们的甲方是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要钱也找不到我们这里来啊。
有没有听他们说有什么理由嘛。”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答道:“他们才不要理由呢。
就刚开始的那几个工人说的,要要钱的话,赶紧到华铁的项目部来守到,不然的话有可能要不到钱。”
姚鹏转头看向周文成问道:“是你安排工人这么干的吗?”
周文成连忙矢口否认道:“姚总,天地良心,绝对不是我安排的。”
姚鹏也不纠结,马上就要求周文成道:“你马上问下你的人,究竟是哪个组织的,他们想要干嘛?”
周文成答道:“姚总,相关的人都在这里。
我马上就问。”
然后转向夏侯岳问道:“夏老板儿,楼下的工人是你安排的吗?
一百多号人,你的能量大哦。
喊你狗日的干活路的时候,才来了十五个人,怎么现在要钱就来了这么多的人呢?”
夏侯岳赶紧申辩道:“周总,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要是有的话,我肯定是喊百多号给你干活路,而不是只喊十五个人来给你干活路,对不对?”
周文成想了想答道:“也对啊。
你们的队伍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人。”
然后周文成就向姚鹏回答道:“姚总,你看,我已经是当面问了夏老板儿,他没有那么多的工人。
不可能是他干的。”
姚鹏相当不愉快地说道:“我不管是你们哪个的工人。
但是肯定是你们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的工人。
你们现在就赶紧下去问一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把要求说清楚。”
周文成对夏侯岳和光头工人代表道:“你们两个,马上去趟楼下,把刚才姚总说的问题整明白了,就马上上来汇报,好商量对策。”
夏侯岳、光头工人代表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完后,站了起来。
光头工人代表喊道:“你们三个跟我们一起下去人分头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夏侯岳就带着四人下楼去了解情况。
姚鹏看周文成立即配合安排了人手去处理这些烂事情,也就暂时放松了一下。
对仍然站着的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讲道:“覃经理,还愣着干啥。
快过来坐下喝茶。
这个杯子是你的,刚烫好了的。”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走到茶几边选了一个靠近姚鹏的沙发位置,坐了下来,取过来姚鹏指定给自己烫好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附近。
姚鹏问道:“这些工人早上来的时候,你就在观察他们了?”
南山项目总包单位华铁成本经理覃文昊答道:“是的。
这年底了。
只要看到工人来项目部,我就是胆战心惊的。
所以趁他们还没有找我们的时候,我就在人群中去逛了逛。
了解一些情况。
结果这才半小时候的时间,就来了这么多的工人。
我数了下,咋个都有百多号人了。
这要是没有人去引导的话、疏解的话,必定是要整出大事情来的。
所以,我才比较紧张地来向你汇报。
结果没有注意到,你的这里还有七、八个客人。
所以,显得有点冒失了。
对不起啊,姚总。”
姚鹏答道:“没事,估计这些工人来我们这里,就是跟刚才出去的那五个人有关。
他们是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的工人。
现在周总、张总都是被他们一直跟踪着的,甩不脱。
居然都跟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了。
你说,他们的工人能够不到跑到这里来吗?”
覃文昊点头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吓我一大跳。
那只要周文成出去振臂一呼,不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姚鹏戏谑地看向周文成道:“你听听。
周文成,哪个不知道,工人是你喊来的嘛。
赶紧出去,吼一嗓子,让工人们早点散了,早点回家。
别在这外面瞎逛了。
别把我们的那些工人给引来了,更是不得了啊。
我们那是上千号工人,那要是来了,哪个整得了啊。”
周文成诚恳地汇报道:“姚总、覃总,两位领导,要是我现在出去喊一声,他们就能马上散了,哪个龟儿子就不去喊他们散了算了。
你们是清楚的,我们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因为对工人的工钱没有及时支付,说白了都有点像是被工人给软禁起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管哪个去给工人说话,都抵不上直接给工人付钱更有说服力。
在座的几位,我们都不是今天才开始做工程的。
做的时间长的有几十年了,做得短的至少也是有个十来年。
大家肯定不是今天才看到过工人闹事,以前应该也遇到过不少。
我们都回忆一下,哪次是哪个牛皮的,哪个级别高的领导,出个面,讲个话,就解决了的?
有没有?
有没有?
没有人说话吧。
那我就理解为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好事。
我再回忆一下,遇到民工讨薪闹事时,最后是如何解决的。
我的记忆中,只有一条解决方案。
那就是把民工的工钱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