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州,恭城县。大群村民正围观一个耍刀的壮汉在卖艺。壮汉粗眉大眼,孔武有力,手上耍的是重逾五十斤的大刀。所谓单刀看手,见其左手一摆,刀势随即接上。
刀法如海浪翻滚,层层叠叠,将身周护得滴水不漏,煞是好看。围观的人说:“好啊。”“真厉害。”随后,一个手抱孩子的妇人,拿着铁盘接受赏赐。看来,她是壮汉的妻子。壮汉说:“多谢各位乡亲父老。”“内人刚产了一子,以致银根紧挫,故在此摆摊。”“承蒙大家照顾,在下重拳在此谢过。”
重拳说:“明天再在此献丑,望各位父老多多捧场。”众人说:“好,明天再来。”突然,天地人三人在他后面出现。天人说:“为何要待到明天,我们还没看个够啊。”壮汉回望,见几个道人缓缓走近。天人说:“再耍一套刀法给我们看,重重有赏。”重拳说:“这个。”天人说:“这个可以了吧。”重拳说:“喔?”是三两钱,那是不俗的赏银。重拳说:“众位道长既有雅兴,在下从命了。”
当下,壮汉再次提刀,在空地上左旋右舞。只是,看表演的三个道人,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细细端详的,是壮汉妻子怀中的小孩。孩子满月不久,但双眼黑得发亮,精灵耀目,炯炯有神。重拳说:“三位道长,我这套狂风刀法耍完了。”天人说:“好,好,当真是武学奇才。”重拳说:“喔?”“道长别取笑。”“我这刀法,不过是江湖卖艺的套路。”
重拳说:“耍得再好,也说不上是什么武学奇才。”天人说:“我说的,是你那孩儿。”重拳说:“啊?”重拳说:“这么一瞧,便晓得我儿是武学奇才?”天人说:“看,他双目灵气通明,不会错的。”天人说:“唯一不知的,是他筋骨如何?”重拳说:“这个,有劳道长仔细端详。”天人说:“这里不方便,去你家如何?”壮汉姓格率直,不虞有诈,二话不说便将三个道人请回家中。
天人说:“看,一般刚满月的孩子,天灵盖都是软绵绵,这孩子却早已缝合,骨骼精奇。”“手掌脚掌也比常人大,是练武的上佳材料。”重拳说:“这么说,我的狂风刀法是后继有人了。”天人说:“要这孩子学你的刀法,大材小用。”重拳说:“那,他要学什么武功?”天人说:“应该学我们三绝掌的三元归一,将来便可称霸武林。”重拳说:“三绝掌?”
重拳说:“你们,是跟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教齐名的四人其中之一?”天人说:“算你有点见识,这孩子在你手上,只会宝莲天物。”“让我们带他回去,好好调教吧。”重拳说:“唏,你们想怎样?”天人说:“想要你的孩子。”重拳的夫人说:“快放下我孩儿。”
壮汉妻子也非弱质纤纤,一出手竟是大力金刚指。地人说:“雕虫小技,不自量力。”确实,什么武功也好,在三绝掌面前,只是微不足道。重拳说:“娘子。”重拳的夫人说:“别管我,快抢回孩儿。”
三绝掌已将孩子抱走,壮汉急忙耍起刀花,尾随而出。重拳说:“别走。”“放下我儿。”疾风掩至,地人随手回应。大刀摆脱拂尘,直取天人的背门。
重拳说:“跟你拼了。”可以拼吗?人人横掌一挥,狠狠打中壮汉面门。掌劲澎湃,就要后者当场气绝。壮汉被击倒,妻子随即接上。倏然两股气劲掩至,妻子头一低,好险避过。
只见妻子一手抱着天人的脚。说:“求求你,别带走我孩儿。”
天人一下打死重拳两人,不忍心地说:“走吧。”
三个臭道士为了一己私欲,就此将这对夫妇打死,抢走人家的孩儿。他们以为如此恶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他们猜不到,屋内,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仆人。他,看到一切。这个仆人,就是我,无音。无音回忆着一切,对着全徐州说。全徐州说:“这是真的吗?”无音说:“你当了主持后,总有机会外出,到时我带你去证实。”这刻的全徐州,在正襟危坐,不知是衣服穿得太多,还是如何。
额角的汗水,深深而下,一会的大典,将会是如何光景。午时已到,各门各派正陆续进场。三绝掌在武林辈分极高,到场宾客,比当曰霞烟山庄的讨伐大会还要多。少林派分属武林的中流砥柱,所有武林盛事,必然出席。少林掌门元虚长老。接着是峨嵋派。武当派的青灵子。还有华山派。
随后,是新近崛起的门派。星象门。一人说:“唏。”“我是星象门的门主,山君。”三绝宫门人说:“你,一个人?”山君说:“有问题吗?”门人说:“啊,没有。”山君说:“什么没有,你的表情告诉我,是有问题。”门人说:“没,真的没有。”山君说:“快说,有什么问题。”门人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山君说:“那为何不问其他,偏要问这个问题?”
门人说:“因为,很少门派是一个人来。”山君说:“一个人来,有什么问题?”门人说:“没有没有,对不起。”山君说:“那你刚才为何要问?”门人说:“我,我以后也不问。”山君说:“别怕,我只问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门人说:“我,下次不敢了。”山君说:“不敢?即是还有问题,只是不敢问。”门人说:“没,没有。”山君说:“你有的,一会再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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