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老头也是心里苦。
自己儿子柳云,大过年都回不来,人现在还在豫州,老伴又走得早,家里除了管家仆人,就他一个了。
这闲着也是闲着,心说出去转转,结果大过年的,鸟市狗市也不摆了,画摊也没了,人家都各自回家过年去了。
想钓鱼,也找不着人。
自己那帮老钓友,家里外地做官、经商的孩子都回来了,个个不出门,搁家里头安享天伦之乐。
这思来想去,也就陆言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才找上门来。
陆言自然也是想到这么回事,老头孤独,冬钓这事也就答应了。
临出城,他在渔具店新买了个钓竿,这回不用乾元钓竿了。
陆言用乾元钓竿钓鱼,那钓竿神通厉害,钓上来的全都是易水水府的虾兵蟹将鱼卒,是乌二爷的手下。
以前那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那肯定不能再用乾元钓竿了,起码人家乌二爷如今也算是自个的帮手,是自己人了,那不能坑自己人!
于是,陆言就临时换了钓竿,一杆普通的枣木鱼竿,就是不知道没有乾元钓竿的加成,还能不能钓上鱼。
出了城,二人一路来到老地方,易水河边。
当初一夜之间易水冰封这事,知道的人也少,毕竟大冬天也没人往京郊易水河边走,也就几个钓鱼佬知道。
如今,冰也早都化了,毕竟西山霁雪图的效果可不是永久的。
二人蹲好地方,打掉河面上的浮冰,便开始下钩钓鱼,谁也不扰谁。
就在陆言到达易水河边的同时,河底。
水府之中,一头庞大漆黑的乌龟猛地探出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有些惊疑不定。
“那人怎么来了?”
当初那人和它绑定了魂契,不仅是对方能够控制它的生死,他也能通过魂契,反向感应到对方的气息。
尤其是靠的越近,气息越强烈。
按照目前的强烈程度来看,对方多半正站在河岸边。
“前天我才把三百只鱼虾送上门,而且也没犯事,这怎么来了呢?”
乌二爷此时惊疑万分,那人的要求它都照做了,三百只河鲜,每周都是按时送到鱼莊。
至于有事随叫随到,对方也没叫它啊!
“不好,那帮卒子!”
乌二爷一惊,要是单纯冲着自己来倒还好,万一又是来钓鱼的......
“庞大!”
“哎,老爷!”
一名青面中年被唤了进来,手臂上一层甲壳,乃是一只螃蟹精,也是水府的管事。
“去,快快把水府外面那帮卒子们叫回来,还有,你亲自去北岸一趟,看看有没有一个青年在钓鱼!”
“老爷,怎么了?”
庞大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了,老爷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上火的?
“别问了,快去,晚了就完啦!”
“哦哦,是,遵命!”
......
陆言自然不知道自己单纯来钓个鱼,就能整出这么大动静,让水府上下全面戒备。
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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