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选择

    酒过三巡，赵旭用餐巾擦了擦嘴，接着冲大伙说道：“诸位，想必你们也明白，这次宴会如此保密，是因为我要宣布一件非常惊人的秘密，而你们都是我觉得最值得信任的心腹，所以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今天在这里的所有谈话内容都不准外传，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有谁泄密，我不介意采取任何手段加以补救，我再强调一遍是“任何”手段，这意味着什么，相信你们也都明白。”

    在场的诸如叶菌，奥黛丽都已经知道了赵旭的“秘密”，然而与会的多数成员还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可一看向来随和的赵旭这次说出这种话，也都明白事态严重，老巫婆基德曼这次也被邀请与会，其实赵旭对其虽然尊敬，但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这次之所以邀请它与会，一来是赵旭知道这种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它，帕格尼尼都能瞧出自己体质发生了变化，老巫婆能发现不了？与其那样倒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而且赵旭也了解基德曼性格古怪，这种事它知道了轻易也不会往外说，即便说了，大伙也未必相信。

    当时老巫婆伸手将一条肉塞进自己的嘴里，这是它的习惯，平时无论多正式的场合吃饭都很少用餐具，似乎活到它这把年纪对于世俗的礼仪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基德曼咀嚼了半天把肉咽了下去，这才说道：“小子，你有话就直说吧，是关于你如今半魔体质的来由吧？”

    赵旭闻听一笑，心说这位说话还真是直截了当，他一观察在场多数都没有流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显然大伙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当下赵旭也就不再隐瞒。

    “您老人家看事情还是那么犀利啊，既然话都说这个地步了我就不再隐瞒了，实际上是这么回事...”

    接着赵旭便把自己成为夏亚化身的经过大致介绍了一遍，在场众人尽管之前大多发现赵旭体质发生了变化，可都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一时间大多是吃惊非小，有几个脸上明显流露出了忧色。

    赵旭最后说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总之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如今我确实是夏亚的化身，并且遭到了天庭的追杀，换句话来说今后支持我就不仅是跟教会为敌，更是与天庭，乃至上苍为敌，当然我个人是希望能避免这个局面，可许多事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所以我把话说在前面，大伙如果愿意继续支持我，我很感激，可如果...有为难的地方，我也理解，诸位完全可以自便，我绝不勉强，只是希望今后我们不会成为战场上的仇敌。”

    赵旭说完看向众人，明显在等大伙的表态，撇开叶菌等早就知道真相的，剩下的与会者一时间神情各异，明显都被这不可思议的事实震撼到了，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决断，大约有将近一分钟屋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呵呵...”忽然一阵笑声打破了屋里的平静，大伙都有些奇怪，这种时候谁那么大心，还笑得出来，结果一看正是老巫婆基德曼，尽管大伙都知道这位脾气古怪，可其如今的举动还是让众人觉得难以理解。

    小魔女奥黛丽此时在一旁负责招待，一看老师这样有点挂不住了，上前拉了拉基德曼的衣服，小声说道：“婆婆你别这样，大伙都看着你呢。”

    基德曼闻听扭头看了看徒弟，不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很聪明，可惜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样下去可成不了大器。”

    奥黛丽被老师当众数落，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时又不便反驳，此时基德曼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大伙肯定觉得我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糊涂了，错了，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行了，但头脑还很清楚，相反倒是你们这群家伙太短见了，威廉成为夏亚的使者，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们还能找到比这更可靠的后台吗？这事我们应该高兴啊。”

    基德曼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在顾忌什么，可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原先的处境不是也一样吗？你们在对抗教会等于在对抗上苍，天庭插手不过是早晚的事，这种局面下除了夏亚谁会帮你们？谁又能帮你们？另外你们中有一些恐怕在意的是所谓正邪，呵呵，不是我倚老卖老，你们这群人还是幼稚啊，这世上的正邪是非哪有那么容易分得清？甚至许多时候都没什么意义，叶菌，海娜，你们这几个丫头都是从教会倒戈过来的，对于这点应该有所感触吧？”

    叶菌起初对于基德曼的举动也有些惊奇，可听到这里她已经逐渐明白了后者实际上是在支持赵旭，叶菌如今的态度很简单，无论赵旭做什么她都是最坚定的支持者，故此当即表态道：“不错，前辈说的一点不假，实不相瞒，威廉的变化我们几个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就我内心而言跟夏亚为伍是件颇为痛苦的事，但正如前辈所说，事到如今我们没有选择，以教会乃至...乃至上苍的作风，我们这些人跟威廉都是必须清除的对象，哪怕如今退出特别领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干脆跟着威廉拼死一搏，至于夏亚乃至魔族今后对这个世界可能的威胁，我们大可以一同慢慢计议，总之如今的局面我们只有团结才有出路，一旦分开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叶菌刚说完海娜就附和道：“那我也表个态，大伙都知道我不像叶菌那么有正义感，只要能有所作为，跟谁干都一样，自从我加入特别领过得很开心，无论威廉还是大伙对我都很好，所以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留下来，跟威廉一同面对，奥黛丽你呢？”

    海娜明白此时稳定军心最重要，越多人表态支持赵旭越好，故此故意询问小魔女，实际上大伙都清楚奥黛丽的答案。

    “当然，男爵阁下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相信他是代表正义的，更何况婆婆，还有执行官你们都支持男爵，所以我肯定跟你们在一边，无论最后得个什么结果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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