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箭?来了玄武殿成天坐在学堂里,像个老夫子一样的写写画画。说实话,我真有点憋得慌了。”
薛绍点了点头,有程伯献这种想法的肯定不止一个。不说他,我自己何尝不是感觉有些闷得慌?
于是薛绍道:“这样吧,明日我们一同去北衙校场骑马射箭,活动一下筋骨。”
“真的?”程伯献大喜过望,哈哈的大笑,“那敢情好!俺老程要出一身猛汗了回来!”
众人一听这消息,也都来了劲,“好,去北衙骑马射箭,好!”
大唐尚武,书生骑马射箭的都是不少。儒家六艺,骑与射都包含在其中。这不仅是一项军事技能更是一项仕族喜闻乐见的运动。
“劳逸结合,对大家的身体也都有好处。”薛绍看清这是大多数人的意愿,便果断做出了决定,说道:“我马上就请元公去联系一下,请北衙借校场我们一用。还得让他们提拱一些马匹与弓箭。我们这些将军有马,其他人可是大半没有马匹。”
薛绍这么一说,懂军事的程伯献等人心里就怔了怔,说道:“借校场容易,马匹和弓箭怕是难借到吧?不如派个人去左奉宸卫说一声,让冯长史叫人送些弓马过来?”
薛绍眨了眨眼睛,“先试试。不行再说。”
“也好。”
元万顷这个讲武院的当家人,听薛绍一说这是天后的意思,马上屁颠颠的去替薛绍跑腿办事了。结果去了北衙一趟回来,年岁已高的元万顷差点没有气绝身亡,对薛绍说羽林卫的人也太小器、太嚣张了,非但不肯借马借弓,连校场也不肯借用。说什么兵家重地闲人免入。
“我们是闲人吗?我们是闲人吗?”元万顷气结,激动不已的拍着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元公别生气,羽林卫都是些不通文的粗鲁军汉,你可是大儒,别与他们一般见识。”薛绍连忙好言抚慰。
“哼……”元万顷好不容易按捺了怒气,说道,“现在如何是好?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传到天后那里,你我都不必干了!”
“元公勿急,待我思量。”薛绍想了一想,羽林军不肯借弓马,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凡大唐军队每卫每府自己的弓马都是严格管制的军事器械,要是有人找左奉宸卫借弓马,也多半是个碰钉子的下场。
可是校场都不肯借一下,也就太不近人情了。
北衙的大校场的确是属于是羽林军的统辖区内,但其实并没有在羽林军的卫府里面,而是座落在玄武门瓮城中的一片大空地。那里经常拿来举办一些公众活动,比如千牛讲武就经常在那里举行。但凡有人进出皇宫玄武门,也都从那里经过。
也就是说,北衙大校场根本就不是什么军事禁区。羽林军不肯出借,分明就是拿起鸡毛当令箭,不给讲武院面子。
程伯献等人听说了这事,都很气愤。嚷嚷的说我们自己有弓有马,不用找羽林军借!——我们还偏就要去大校场骑马射箭了,看他羽林军还敢驱赶杀人不成?
马上得到了一大片的响应!
现在大家同在讲武院,有着同样的经历和需求,每天闷在玄武殿里,谁不想出去透透气?
薛绍一看这是人心所向,于是便道:“这样也好。薛楚玉,你执我书信跑一趟左奉卫卫府去见冯长史,请他带人送一些弓马过来。”
“是。”
左奉宸同来的六个人当中,薛楚玉的官职最低,跑腿的活儿当然是他去办。稍后薛绍修书一封让薛楚玉带上,骑马离开了玄武殿。
大家一起等着薛楚玉的回音。
骑马射箭活动一下,这要是在往常不是个事。但是涉及到面子问题,讲武院的每个人都上了心。
虽然相处日短,但是讲武院的人还都有了一点“集体荣誉感”,薛绍认为这一点挺难得。
人齐心,队伍才好带嘛!
次日清晨薛楚玉回来了,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卫府不同意堪发弓马,因为不是公职戍卫,私自堪发弓马有违军制。
这一下程伯献等人可就怒了。北衙外人不通情理,倒也罢了;自己人怎么也这样呢?
只有薛绍深知其中的道理。北衙当家的是左羽林卫将军李尚旦,他当然不乐意让讲武院涉足北衙,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
左奉宸卫现在当家的,是李尚旦的儿子中郎将李仙童,父子俩当然一个鼻孔出气了!
众人都很失望和忿然,四御刀大嚷了起来要亲自回一趟卫府找冯长史算帐,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薛绍计上心来,把薛楚玉叫到一边私下说道:“你再辛苦跑一趟去周季童家里,跟他传达一句话。”
“什么话?”
“就说——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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